徐雲樓說著看向了楊文元,“在河邊的時候我會從你左側偷襲,一擊不成你我就刀劍相向,期間你該質問就質問,而我不會作答,等我背對著河邊的時候會有一個破綻,接下來就看你的刀重不重了。”
楊文元聽後認真地點頭,“放心吧,這一刀必然不會要你的命,中刀之後你墜入河中,後面的事情安排好了沒?”
“安排好了,文元兄放心吧,我現在就去找魏忠賢說明計劃,明日天一亮我就來請你,等到了香河動手的時候約莫著是傍晚。”
“好,明日見。”
出了衙門,徐雲樓就去了太師府。
“這個徐雲樓到底想做什麼?頻繁地跟魏忠賢見面,這是要謀劃什麼?”
勖勤宮中信王坐在棋盤前舉棋不定,坐在他對面的姜雨搖頭道:“不清楚,魏忠賢這次把訊息把控得很嚴,而且是去了太師府,昨天晚上守衛就被魏忠賢帶去的全換了,訊息傳不出來。”
“昨晚太師府那邊是有動靜的吧?但不知道是什麼,徐雲樓現在安然無恙還能進出太師府,那就說明還沒有動手。”
信王皺緊了眉頭將棋子放到了一旁,“本王心裡始終不太安生,你去打聽一下,昨晚太師府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是,殿下。”
姜雨起身正要離開,信王又叫了他,“算了,別去了,此時貿然去打聽只怕引起無端的猜疑,還是等等吧,對了,把徐雲樓叫過來,他肯定知道太師府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卑職現在就去太師府外盯著,他一出來卑職就先給他帶過來。”
“恩。”
信王這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開始侷促不安,那已經知道行刺失敗的林立才就更是氣急攻心了。
“林公公,小心氣壞了身子。”
薛文軒在一旁用扇子給林立才打扇。
而林立才滿臉的不甘和憤怒,“簡直愚蠢,行刺之事竟然讓下面的一個小旗官去做,除了魏良卿手上一刀就只留下了一具屍體。”
“依我所見,此事肯定也是出乎徐雲樓意料的,他壓根就沒想過讓別人動手,只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
“那愚蠢!這種事情怎麼能告知別人!”
“林公公息怒。”
薛文軒輕聲勸解道:“要刺殺魏良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估計就是徐雲樓讓那人去打探一下哨卡的情況,結果那人自作主張動了手。”
“萬炎兄不是也說,徐雲樓信不過他,明哨暗哨他都會自己安排人去做麼?估計就是這裡出了紕漏。”
聽薛文軒這麼一說,林立才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大勢去矣,刺殺魏良卿這件事再也不能成了。”
“確實如此,不過現在魏忠賢恐怕也不會再幻想讓魏良卿繼承皇位了,後宮之中沒人支援,代天子祭祀太廟之後又遭到行刺,想來他也明白其中厲害關係。”
薛文軒說完之後,林立才想了一會微微點頭,“恩,確實如此,這件事你去讓信王也知曉吧,魏忠賢現在封鎖了這個訊息就是給我們一個臺階下,接下來我和信王,可就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林立才嘆了口氣。
“是,林公公,這件事就算到這兒了,不過前提是徐雲樓得死,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你看是不是我去安排一下?”
薛文軒問。
林立才認真地想了想隨後搖頭道:“不必親自動手,魏忠賢和信王哪個不要他死,讓他們動手吧。”
“是,林公公。”
薛文軒說著便退下了。
刺殺魏良卿失敗,這是林立才難以接受的,只要此人不死還在太師的位置,那他就不能掉以輕心,拱衛皇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徐雲樓這個人只是在京中還有牽掛,若是沒有牽掛,那更加不好掌控。
只是一個小小的總旗生死倒是無所謂,對林立才來說重要的是現在他做事情竟然也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
“老了,該找個接班人了。”林立才一聲輕嘆。
徐雲樓到了太師府後說自己有要事求見魏忠賢,門口的守衛立刻就放他進去了。
這時候魏忠賢正和魏良卿二人用膳。
“徐總旗,還沒吃飯吧?過來坐下。”魏忠賢說著也不等徐雲樓拒絕當即讓人拿來碗筷和酒杯。
“時間已經定好了?”魏忠賢問。
“回廠公的話,卑職已經約了楊文元明日一早就去香河,他也答應了,明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