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光球是年輕母親那脆弱的靈魂。
沒有意識,沒有智力,只是一團擁有著擔心女兒安全的能量團罷了。
即使羅蘭不去碰她,她也會在一到兩個小時後完全消失。
畢竟這個世界就沒有靈魂存在的樂土,任何靈魂都註定不能長久。
或許有……但羅蘭沒有發現。
所以羅蘭把她吸到自己的靈魂中,並沒有任何心理上的負擔。
這年輕母親的靈魂與羅蘭相比,實在是太微小了,一進到羅蘭的腦袋裡,就被龐大的靈魂化解成了無數的碎片。
很多思維斷片在羅蘭的意識中伸展開來。
看到的記憶,大多數都是近期發生的。
畢竟回憶都是時間越近,則越清晰。
將所有的記載搜尋了一遍,羅蘭很快就找到了關於年輕母親出事故後的畫面。
在她的靈魂視野中,有一個和她自己差不多模樣的光球存在,就在她的旁邊。
但這個光球比她大得多,也亮得多。
她有種想靠過去的本能。
但隨後突然出現兩個身影,一白一金,都散發著強烈的光芒,看不清模樣。
其中白色的那個,還伸手叭嘰一聲,把這個小光球打到一邊去。
然後她們帶著大光球,飛入一個奇特的光門中後便消失不見。
看完這段記憶後,羅蘭睜開眼睛,身體微微搖晃了下。
旁邊一名保鏢走上來,小聲問道:“老闆,沒事吧。”
在外稱呼領導為‘老闆’,這是體制內的一種習慣,在進行一些保密任務或者外出需要保密身份時,為了區別上下級關係,就會隨大流地稱呼領導為‘老闆’。
這樣子保密性強,畢竟全世界都在叫別人老闆。
總比叫什麼‘黃主任’、‘黃局長’之類的稱呼更有保密性。
羅蘭擺擺手,說了聲謝謝後,便踩著單車回家了,兩個保鏢則跟著他。
父母見他回來,自然很開心。
但他們也聽說了貝塔的事情,畢竟這幾年來,貝塔也其它基友來家裡過客,兩位老人也是認識他的。
知道貝塔死得那麼慘,兩個老人也是唏噓不已。
幫兩個保鏢安排到客房那裡睡下。
羅蘭則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躺在床上,他一直在思考,那個空間門到底通向那裡,貝塔的靈魂是不是被人送走了。
貝塔是不是在別的什麼地方還活著?
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在他腦海裡轉來轉去,兩個小時後,他漸漸地就睡著了。
睡了一晚上後,羅蘭根據舒克給的電話,跟車到了火葬場。
南疆這邊風俗比較復古,雖然已經不準土葬了,但在火化前,還是臨時佈置了個靈堂,請了喪葬師傅來唸經超渡。
靈堂來了很多人。死去的年輕母親那邊,也派了幾個代表過來,畢竟貝塔是為救他們的親人,那個小女孩才折回來的,否則他絕對能逃得掉。
那些穿著古怪的,道不道僧不僧的喪葬師傅們開始一邊蹦蹦跳跳,一邊吹嗩吶和敲木魚。
還唱著生人死人離別的傳統祭詞。
前後搞了近三個多小時,貝塔的父親一夜白了大半的頭髮,其母親還在醫院中沒有醒來。
所有親朋友好友都知道,這個家,算是沒了。
兩個老人以後會過得幾近生不死如。
失獨家庭的慘,外人根本想像不到。
f6眾基友都來了,看著靈堂上貝塔的遺照,比較感性的候塞雷和拉斐當場哭出聲來。
羅蘭也是覺得鼻子酸得要命,心頭堵堵的。
在家裡多逗留了兩天,羅蘭隨後回到了基地。
現在安多娜拉安全感已經很足了,羅蘭失蹤一小段時間,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問題。
羅蘭本以為貝塔的事情到此結束了,但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還麻煩得很。
他躲在浮空城中搞魔法實驗。
建築大師們,優先把他的實驗室給建了出來。
連半個月的安靜日子都沒有待上,舒克就在公會聊天系統中@他了。
舒克:羅蘭,溼地城出麻煩了,你先過去幫忙穩定一下局面,我隨後就到。李林他們已經趕過去了。
羅蘭一看這話,便知道大概出了什麼事情。
他立刻開動浮空城,花了半天多些的時間,飛到了溼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