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長生指著郭書琴憤怒斥責道:“你是想收買季某,讓季某幫你們顛倒黑白嗎?要知道天日昭昭,舉頭三尺有神明。爾等如此指鹿為馬,是要遭報應的。”
郭書琴連連擺手:“季長老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千萬別讓季長生察覺到我的不對勁。
郭書琴有些後悔,不應該開口的。
但木已成舟,她只能努力自辯道:“我只是奇怪,長公主若真的是天魔教臥底,剛才怎麼還敢言之鑿鑿的讓季長老您親自來調查這件事?”
季長生冷冷的盯著郭書琴,上去就是一個大帽子:“也許是因為她病急亂投醫,當時如果不求助,很有可能就被曹師兄當場斬於劍下。還有一種可能
,長公主安排了人收買或者恐嚇我,只不過還沒等她安排好的人動手,我就已經找到了她勾結天魔教的證據,所以她安排好的人只能空口白牙的顛倒黑白,企圖篡改這些如山的鐵證。”
郭書琴臉白了。
這傢伙扣帽子的行為也太熟練了吧?
我和長公主一分銀子的關係都沒有,你別冤枉我。
但她真的慌。
雖然她確認自己和長公主沒有勾結,但是她和天魔教是真的有勾結。
季長生下一句話,讓她亡魂皆冒:“你是何人?我懷疑你就是長公主和天魔教勾結的中間人。”
郭書琴“噗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季長生面前。
“季長老,我知道錯了,還請季長老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這種散修。若是被有心人扣上了勾結天魔教的嫌疑,妾身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
季長生眯了下眼睛。
這個女人有點不對勁。
季長生倒是沒有看出郭書琴有修煉過魔功的痕跡,這些只要隱藏的好,除非動手的時候外洩氣息,否則等閒是不會被發現的。
要不然季長生在玄都觀的時候早就被打死一萬次了。
季長生是發現了郭書琴情緒有點不對勁。
《魔欲經》的運轉速度告訴他,面前這個築基女修十分恐懼。
恐懼當中,甚至還蘊含著一絲針對他的殺意。
他指責這個女修和長公主勾結,替長公主和天魔教聯絡自然是張口就來,季長生知道長公主和天魔教毫無關係,所以這個女修根本不用這麼緊張。
她沒做過的事情,又不難查清楚。
季長生現如今對外的人設是剛正不阿明察秋毫,只要她和天魔教沒有勾結,就不會怕季長生查的。
但是這個女修實在是太害怕了,害怕到甚至想殺季長生。
這就不對了。
“你在害怕什麼?”
季長生打了個手勢。
其他的皇室供奉們神情一緊,雖然不能置信,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將郭書琴包圍了起來。
太子都能是黃泉宗弟子。
長公主是天魔教培養的精英。
那郭書琴這個皇室供奉也是天魔教的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得到了季長生的提示,他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郭書琴的反應確實有些過激。
“若是你和天魔教毫無關係,為何會如此恐懼?我還能冤枉你不成?”季長生質問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郭書琴內心有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
她在盛國潛伏十三年。
沒有露出過任何破綻。
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被發現了痕跡。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季長生不僅嗅覺敏銳,而且當真是殺伐果決,說動手就動手,不給她絲毫反應的時間。
“讓我來試試你真正的實力。”
季長生並指如刀,金丹氣息爆發,出手就是金丹中期修為的大力金剛指。
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純粹就是用修為境界欺負人。
雖然季長生這個金丹中期眾所周知是用功德強行刷上去的,但是金丹中期就是金丹中期。
郭書琴表面上築基後期的實力,是不可能擋得住的。
季長生這一指,就是逼出郭書琴的真實修為。
郭書琴內心暗罵一聲,有心想要繼續偽裝,賭季長生這種正人君子不會真正的殺她,這一定是在試探她。
但是生死關頭,天魔教出身的郭書琴到底是沒有壓抑住自己的求生意志。
魔教弟子,很難有季長生這種正道弟子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