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種宦官不是什麼好東西。
魏忠賢也承認,自己確實不是好東西。
乾爹剛被季長生殺了,他立馬就能抱住季長生的大腿開始舔,這當然不是正人君子能幹出來的事情。
但他再不是東西,也覺得自己比這些傢伙更像個人。
太不要臉了。
太貪了。
“季長老,這些犯官的家還沒抄完呢,目前他們的家產最多隻是匯總了一半,稍後還要仔細清點。”魏忠賢稟告道:“卑職有把握,如果只是賠付丹青福地,肯定還有富餘,而且會富餘很多。”
正常來說,抄家這種事情,換成以前他會截留一半。
但是現在跟著季長生做事,他一點截留的心思都沒有。
魏忠賢現在全副心思都是季長生答應他的“金玉斷續丹”。
以及季長生說過的,儘量活的像個人。
有季長生在,再把這些魑魅魍魎掃蕩乾淨,魏忠賢感覺自己或許真有機會做季長生給他起的這個名字那種人。
“不錯。”
季長生讚許的拍了拍魏忠賢的肩膀。
這才看到了失態的曹子銘。
“曹師兄,不用這麼失態。等見多了,你就會習慣了。”
上輩子季長生見過更誇張的。
普普通通一個小吏,一朝權在手,就敢貪九位數。
最奇葩的是還有人只敢貪不敢花。
美其名曰窮怕了。
藝術來源於生活。
某電視上演的還真不誇張。
相比之下,盛國這些事情不新鮮。
“但凡我要是沒把握能從這些人家裡抄出足以賠付丹青福地‘如夠’的靈石,我也不會輕易動手。”季長生譏諷道:“我對這些竊國大盜的信心一直都沒有動搖過,他們可以苦一苦國家,可以苦一苦百姓,絕對不能苦了自己。只能讓我們動手,來苦一苦他們了。”
曹子銘咬牙道:“確實要苦一苦他們,他們不苦,盛國九成九的人都沒辦法甜。”
“魏忠賢,繼續抄,把他們壓箱底的靈石都給我抄出來。曹師兄,你跟著監督。如果有發現那種真正兩袖清風一貧如洗的,也都默默的記上。咱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
曹子銘十分感動:“季師弟,到這種程度伱竟然還能保持理智和冷靜,實在是讓我佩服,我現在只想血流成河。”
他有點上頭了,只想大開殺戒。
季長生其實殺意比他更盛。
畢竟現在殺人,在季長生眼裡就是白撿的功德。
但是深入骨髓的法律意識和正道弟子的操守,還是讓季長生堅持走了程式。
“曹師兄,別急,走走程式。要殺人,還是要有一個過得去的理由的,我去給你找個理由。”
“什麼理由?”
“給陛下還有朝堂諸公道喜。”
季長生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乾的。
三分鐘後。
金鑾殿。
季長生走正常流程,讓值守的侍衛去通報。
得到了皇帝的允許之後,季長生才進入了金鑾殿。
遵紀守法,從我做起。
剛進入金鑾殿,季長生就又聽到了熟悉的爭吵聲音;
“陛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臣真的變不出靈石來。”
“我知道陛下您心繫百姓,但國庫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陛下,不能什麼都為百姓想。很多百姓十分短視,腦子裡只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們不理解朝廷的難處。”
“現在我們盛國北抗嬴國,南拒齊國,西南方向還有洪災地龍。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指著國庫裡那些靈石。陛下,我們真的沒靈石。苦一苦百姓吧,罵名老臣願意擔。”
“臣就一句話——陛下如果能讓國庫充盈,臣可以去取消‘如夠’。現在國庫空虛,沒有靈石,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取消‘如夠’是萬萬不可能的。”
……
季長生聽到這裡,果斷開口:“陛下,諸公,大喜啊,咱們有靈石啦。”
“嗯?”
所有人都看向季長生。
原本準備罵孃的丞相立刻將髒話吞了回去。
雖然他還沒有收到昨天晚上季長生一手導演了血色宮變的訊息,但是季長生殺東宮太子和長公主的事情是已經坐實的。
丞相很擔心自己前腳罵了季長生,後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