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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後發現,自八年前起,每年臨近冬節,東埠都會發生兩三起開膛案。”

王久武腦海一閃,丟失的血液與內臟,他隱約覺得自己剛才的猜測似乎勾上了線。

可惜隨即響起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是鄭彬回來了。

只見一隊長走在前面,側著身,正恭敬地給一個婦人引路。

“榮隊!”史明和關大海也立刻過去,和鄭彬一起將她迎進了會議室。貫山屏雖未離開座位,但也起立站直身體,以注視向婦人致意。對方笑著朝他點了點頭,檢察官這才重新坐下。

見此情景,王久武意識到榮瑾絕非僅是“局長夫人”這麼簡單,跟著站了起來。

一隊那幾個警員也站起身,但他們最終猶豫著沒有一起上前。

鄭彬瞪了這幾個徒弟一眼。

榮瑾對此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向這幾個不認識自己的年輕警察慈藹一笑,而後來到會議桌上首款款落座。顯而易見,她即是今天到場的“重要人物”。

然而,儘管榮瑾儀態大方氣質高雅,王久武卻還是從她的動作中看出了一絲異樣。

榮瑾坐下的時候,左腿曲折顯得十分僵硬,與椅子接觸的瞬間甚至傳來一聲異響。

她的左腿是假肢,基金會顧問猜測道。

但在資料所附的照片中,估計也就幾年之前,仍身著警服的榮瑾身姿婷立,看起來顯得十分年輕,素面朝天,沒有多少皺紋,一雙眼睛銳利有神。再看現在,這個年過五旬的婦人目光柔和,老態微顯,不太明顯的淡妝已然遮不住唇周眼角時光雕下的細紋,一頭濃密黑髮估計也是染燙而成,衣著打扮與同齡女性無甚不同,與那張照片裡的女警判若兩人。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眾人對她的尊敬。

那邊鄭彬自榮瑾進門後便沒再坐下,一直陪站在她坐席旁邊,向一隊這幫自己一手帶出的徒弟介紹起來:

“這位是前七隊的榮瑾榮隊長,是宋局的夫人,也就是我的師孃,更是你們的前輩。聽好了,以後再有機會見面,不準和剛才似的傻站著,都必須問好,論起來你們可是得稱呼——”

“叫榮姨就行,我這都退休多久了。”

榮瑾笑著制止了他。

“榮姨,”史明居然真就順杆爬,“您還記得我嗎,我是當時跟您一起查過案的那個見習痕檢員啊。”

“當然記得,阿明,這麼多年了你一點兒沒變,還和剛報到時一樣。”

“還是變了些的,別的不說,成熟不少——以前他們都說我長得像高中生,現在改口說我看著起碼能上大一啦。”

痕檢員說著挪動身子朝榮瑾坐近一個位置,笑容燦爛,表現得就像見到敬愛長輩的小後生,儼然忘了這是個嚴肅正式的場合。

“對了榮姨,這都好幾年沒見,您今天怎麼來了?”

“阿彬前幾天問了一些過去七隊的工作,事關重大,所以我交代我們七隊現在唯一的成員過來列席參會,”榮瑾臉上笑意減淡,眼神也冷下幾分,“結果誰成想,我們這個陳警官昨天去了趟大魚廟,回來就不知跑哪兒去了,到現在也聯絡不上。除他以外,七隊還能說話的就只剩我這個前隊長了,沒辦法,今天只好藉著你們開碰頭會的機會,我自己來跟大家‘交流彙報’。”

而後她又恢復了慈藹的笑容,打趣一句:

“提前說好,我可是好久不開會了,萬一不自覺囉嗦起來,你們可一定要提醒我?->>��蟣鵜圃諦睦鑀低迪悠�藝廡±鹹�擰!?br />

“不能不能,”鄭彬立刻說道,“師孃您過來後,我們這個會才算開得有點兒價值。”

“阿彬,”榮瑾突然問他,“專案組裡,確定沒有東埠本地人吧?”

鄭彬搖了搖頭:

“照您的吩咐,別說東埠本地人,連祖籍東埠的我都沒編進來。原先唯一沒法繞開的林深,昨晚也請宋局緊急協調,免去了他的代隊長職務。”

“那就好,那就好。”

榮瑾點頭,隨手摘掉右手手套放在一邊,卻沒動左手上的。然後,她從挎包中取出了一個泡沫紙圍裹的小罐,拆掉外包裝,放到了會議桌中央。

那是一個圓柱形的標本瓶,約莫只有普通筆筒大小,看起來已有些年頭。透過微微泛黃的玻璃,可見一隻不足半指長的水母被浸泡於福爾馬林之中,淺灰傘蓋下無數細長觸鬚伸展開來,猶然栩栩如生。

史明覺得這小水母格外可愛,忍不住站起身湊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