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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分散男人的注意力,並以此蓋住布口袋落地的聲響。然後,她表演出一個十歲孩子該有的樣貌,手舞足蹈地辯解自己沒有犯錯,憑藉誇張的肢體動作,趁機將布口袋踢進床底藏好。

“您看嘛,”貫水楠把自己衣服上除內兜以外的所有口袋都翻了出來,“我真的什麼都沒拿,可以走了嗎?”

老馮頭沒多說話,直接將手伸向了她。

“哎,爺爺您幹嘛呀?”

女孩裝出怕癢的樣子,別過身,讓內兜離他儘可能遠,避免被發現裡面有那張名片。

然而,她很快意識到,這個男人此舉並不單是為了搜身。

“做什麼!”她躲開伸向自己前胸的手。

“聽話!”

在酒精的慫恿下,老馮頭索性不再掩飾自己齷齪的企圖,一隻手鉗住了女孩的肩膀,另一隻手就要向下探去。

貫水楠立刻激烈掙扎起來,不斷扭動身體,同時拼命踹向欲行不軌的男人。

這反而愈加刺激了醉漢的神經。

“小賤崽子!”

老馮頭揚起巴掌,狠狠打了女孩一耳光。

一個孩子哪兒經得住這種力道,貫水楠那半邊耳朵霎時嗡響,伴隨耳鳴而來的即是暫時失聰。

但她已顧不上擦掉疼出的眼淚,因為更大的危機接著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和著冷汗與淚水,因這記耳光,女孩臉上的粉底與遮瑕被蹭掉一片。

老馮頭怔怔地看了一會兒自己手上的淺褐色液膏,然後再次扯過女孩,粗暴地擦掉了她臉上剩餘的妝面。

面黃肌瘦的可憐女孩被打散了。

此處站著的是一個檢察官嬌養出來的女兒,清秀容顏承自其父,白皙膚色宛如初雪,形貌未開便已足夠惹人喜愛。

“你,你是,”老馮頭盯著女孩左眼下淡如櫻粉的胎記,“你是貫水楠……!”

一種扭曲的狂喜在男人臉上出現,那可不是見到熟識晚輩該有的表現,他顫抖地伸出雙手:

“囡囡,我的好囡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打從幾年前你來這兒當義工,不,更早,打從我在一個論壇裡看到你的照片時,我就一直惦記著見你一面……”

貫水楠心下一凜。

“那個針對我爸的噁心帖子?你是曾經回帖的臭蟲之一嗎!”

醉漢朝她撲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所以說,防水的化妝品很重要(正經臉)

啊,又得和老貫初登場時一樣多廢話幾句了:

囡囡的表現已不能用“神童”“早慧”形容,某種意義上講說她是個天才都不為過,但我並非是想寫一個瑪麗蘇角色。她的人設也有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會在後文中交代。

天賦

仗著自己體態嬌小,貫水楠一個矮身,堪堪避開對方的撲擊,跑後幾步大聲斥道:

“你做什麼!忘了我爸是誰嗎,我爸是檢察官,跟警察都很熟,你怎麼敢動我!”

這句話卻沒能起到任何震懾作用。酒精與獸慾完全佔據了醉漢的頭腦,將人變成了沒有理智的牲畜,老馮頭聽完只是打了一個酒嗝,繼續向著女孩步步逼近。

見話講不通,女孩便高高舉起了手邊的板凳,作勢要朝男人扔去。

對方基本反應還在,下意識躲閃。

但貫水楠並非是想用板凳砸他,保命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脫手。她在發力的一瞬,猛地調轉方向,借勢將板凳狠狠砸向宿舍的窗戶,老舊玻璃隨之碎片四濺,破出一個大洞。

於是趁老馮頭沒有反應過來,女孩迅速飛身攀上窗臺,鑽出破窗一躍而下。

可惜慌中出亂,她落地時滑了一跤,摔破了手肘與腳踝。

那邊老馮頭居然也跟著從窗戶鑽了出來。破洞原本只夠孩童勉強鑽過,被他強行撐碎之後,玻璃碴立即報復般扎進他身上由此劃出的傷口;疼痛與流血進一步喚醒暴力本能,醉漢難聽地粗喘,滿眼血紅。

顧不上傷處,貫水楠連忙爬了起來,向那道長牆上的小門狂奔。

只嘆任女孩動作再快,終究還是比不過步幅遠超過她的成年男性。

“救——”

一隻手從後伸來捂住了她的嘴,掌心酒臭與汗酸混合。

然後貫水楠被攔腰抱起。

女孩陣陣乾嘔,拼命向後踢打,卻撼不動醉漢分毫。老馮頭夾著她,強行往職工宿舍樓後牆根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