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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水楠跑向接待室,腳下不停,回頭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隨著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以外,江河清旋即褪去了臉上的溫柔笑意,重新踱回老馮頭旁邊。他俯看地上雙眼緊閉的人,如同在看一件不可回收的大型垃圾。

“論壇賬號‘爺愛小美女’,ider478,你個老頭挺‘時髦’嘛,還會上暗網。”

青年語氣冰冷,從帽衫兜裡抽出一條纖維繩:

“你以為我沒發現你早就醒了?裝死都不會,果然是個只能欺負小女孩的渣滓。懶得去找你,你倒自己來送死,既然你活膩了,我就成全你。”

聽到這句話,老馮頭不敢再裝暈,連忙翻身起來重重在地上磕頭,叫爺哭天以求活命。

江河清無動於衷,慢悠悠地將手中的纖維繩結成繩套。

“給自己留點兒力氣,省得待會兒失禁。”

作者有話說:

潤色了一下,改了改詞句,劇情沒變。

一開始以為跳下牆頭來救人的青年是老王的人請舉手!

之前說囡囡是小天使的人現在還這麼想嗎hhh

順便,請不要在評論區劇透本章的情節,尤其不要出現小江的名字,謝謝!

ps:中期考核過去了,社畜癱倒,大概得到本週末更新。

長柄斧

——是誰假冒我,將貫水楠喬裝改扮,送進了天地生育兒堂?

“王楠”照片旁的附註裡,“父親”一欄所填寫的內容均冒用了王久武的個人資訊,並無有關這個神秘人物的有效線索;劉蓉那時未在接待室當值,自然亦對其毫無印象。見此行難有收穫,青年便設法找了個理由,脫身離開。

變故橫生,一時間千頭萬緒無從解起,原本擬好的行動計劃也被徹底打亂。王久武走回到那條換裝用的僻靜小巷,冷靜了下頭腦,重新度量起現狀:

貫水楠會出現在這裡,恐怕是遭人挾持,只是不知那人動機為何;重點是,她在育兒堂作過義工,而“熊偶系列案”的兇手據推測就在職工之中,她一定會被認出。到時局面變化再難把控,眼下情勢緊迫,不能再被動地在外蹲守。

必須儘快進入育兒堂內部。

於是基金會顧問打定主意,要在直面兇手之前,先找到貫水楠,將她護送到安全的地方。

最後還是得冒險翻牆。

原先那一身襯衫長褲礙手絆腳,因此王久武就沒換回裝束,依舊穿著這套便於活動的工裝,只簡單抹了把臉,好讓女孩到時能認出自己。

不過在正式行動之前,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給貫山屏去個電話。

事關孩子安危,總該讓家長知情。

青年這麼想著,撥通了那串早已偷偷記熟的號碼。

卻遲遲無人接聽,直到電話因超時自動結束通話。

也許貫山屏正在開車回單位的路上,不方便接打電話。

王久武收好手機,同時微妙地有些慶幸,親生女兒可能正身處危險之中,就算是貫檢,恐怕也難以理性應對——至少他不用代為面對一個父親的詰問與怒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怪誕的念頭突然從王久武腦海中一閃而過:

會不會,那個將貫水楠送進來的神秘人物,就是貫山屏本人?

……不,再怎麼渴望重回一線,貫檢身為孩子父親,總不能為了查案,便不惜讓自己年幼的女兒協助偵查、以身涉險。

這不僅是違反規定的問題,時間也根本對不上。王久武用力搖了搖頭,將這個荒唐想法從腦海中抹去。

他沉下心,集中精力準備行動。

根據前期調查,這片臨遷居民區中的住戶多為老人,因此一天之中,除了清晨和傍晚遛彎鍛鍊的時間,這附近都十分安靜,鮮少有人四處走動。謹慎起見,王久武來到背街的後院牆,聽過裡面的動靜後,又左右觀察了一會兒情況,確認四下無人,方才放心行動。

他穿戴好手套鞋套,小助跑幾步,縱身一躍,牢牢扒住了院牆的上沿。

接著憑一個類似引體向上的動作,青年探出半個腦袋,悄悄觀察起裡面的情況。

此刻小院無人,只聽得樹葉在秋風中簌簌作響。

一棵大樹靜靜守在沙坑旁邊,正替粗心的孩子看管遺忘在沙坑中的皮球。院子當中還留出大片空地,供孩子們肆意嬉鬧玩耍。

似是怕他們磕絆摔碰,院裡地面沒做硬化,裸露的鬆軟泥土鋪了一層落葉,成了天然的緩衝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