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警帽放到一邊,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眉宇間倦意盡現,高大的身形倏然垮了下來。
“是因為手頭的案子嗎?”
“不然呢,”鄭彬笑了笑,“還能是因為長夜寂寞孤枕難眠嗎?”
他這時才看到在凌凜手邊放著的是“熊偶系列案”的卷宗,不由一陣不滿:
“宋局給你的?真是,他難道不知道你東大警局兩頭跑,已經忙不過來了嗎,怎麼還打算請你作側寫。”
“我沒答應下來,但也不好拒絕,就收著了,”凌凜語氣平淡,取過卷宗隨手翻開,“沒來得及細看,只粗略翻了一遍,留意了幾處疑點。”
鄭彬揉了揉眉心,“我跟你說,這個案子格外難纏,你不要碰。”
“怎麼講?”
“該咋形容呢,就是有一種梗塞的感覺……我們查了這麼久,卻沒出什麼實際的東西,總感覺不管怎麼查,都深不下去。”
鄭彬邊說邊伸手比劃了下,“還有那個兇手,更是奇怪,有時我甚至懷疑究竟有沒有這麼一號人存在。今上午新發現的受害者先不談,之前的三起命案,竟沒有一戶鄰居目擊有可疑男子進出死者家門,這怎麼可能?總不能是憑空刷出來的吧?零散線索一大堆,卻東拼西湊組不成一個具體的人,很久沒遇到這種情況了。”
凌凜默默地聽友人抱怨,聽到“可疑男子”一詞時挑了下眉。
“你們懷疑兇手是個男人?”他等鄭彬說完,然後才問道。
“是啊。”
“為什麼你們會覺得兇手是個男人?”凌凜又問。
“為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鄭彬皺眉,“以暴力摧殘女性軀體取樂,還往受害者下體塞入異物,典型的替代性行為,結合以往經驗,兇手應該是個性無能的男人。”
凌凜啞然,隨後笑著搖了搖頭:
“難怪你們久查無果,原來是被思維定勢困住了。”
“怎麼講?”這下輪到鄭彬問出這一句。
銀髮男人見他繃起了臉,便故意學著某個知名脫口秀主持人的誇張腔調,逗他放鬆下來:
“你們這幫臭男人啊,看到女人下體,就只能想到性行為嗎?就不能再往後多想一步,意識到那裡也是生命降世的出口?”
對方表情果然一陣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