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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背處分,不想轉正了?我告訴你,小史這事用不著你操心,他自己就是痕檢,公寓門口有無拖拽痕跡一驗便知,沒監控黑的也不會變成白的;倒是你,如果因為亂出頭丟了工作,你覺得小史能為此高興?到時我這個師父頂多只能罵你幾句不爭氣,你明哥可是真會上手扇你!”

年輕的實習警察咬了咬牙,把自己摔回了座椅。

那邊鄭彬本來就煩躁,這下更是氣憤難消,從顧懷天一路罵到了大何小亓:

“大何可真行,別人明顯不吃這一套,他還在那兒拍桌子,除了自己手疼能嚇唬誰!小亓多少強一些,但也缺塊兒腦子,問詞生硬前言不搭後語,誰聽了不想鑽空子?你們一個兩個表現成這樣,讓我怎麼能放心地——”

他說到這兒猛地剎住話頭,長嘆一聲,在菸灰缸裡捻熄菸蒂:

“……罷了,這次也還是我來吧。”

“鄭隊,我有個建議。”基金會顧問突然提了一句。

鄭彬扭頭看向他,“講。”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曾剛不是本案兇手,而且發言真假含混,我懷疑他說自己見過類似熊仔的事也並不真實。您現在耗費心力跟他周旋,最後可能一無所獲,反倒浪費破案時間。”

“王顧問,有話直說,這兒沒外人。”

褐眼的青年微微一笑,答非所問:

“曾剛在警局態度都如此囂張,想必是酒和藥的勁還沒過去。我建議先由我帶他去好好洗上把臉,等這人清醒過來,您再問話也方便。”

得到默許後,王久武進審訊室和大何小亓耳語了幾句,接著便把曾剛帶出了門。

鄭彬又點上了一顆煙,抽完一口,然後對顧懷天說道:

“阿天,你現在跟上王顧問,在他們去的衛生間門口放個‘正在維護 停止使用’的牌子,省得有其他人進去。放完牌子就回來,別在門口多待,明白了嗎?”

“明白,”顧懷天點頭,“不過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

鄭彬沒有回答徒弟的問題,深深吸了口煙。

“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自言自語般說道,吐出一片青白的煙霧。

作者有話說:

噫,我猜我不說的話沒人會看出小史和阿天還有點貓膩,沉迷破案,無心搞基!

我本來還有些擔心曾剛這張破嘴會顯得和小江有些人設重合,但我基友安撫了我,說一個是猥瑣下流,一個是戲謔調笑,雖然都是嘴欠,差異還是挺大的……希望是這樣吧!

基友還吐槽說老王在人前的表現有些茶藝師,比如總是故意在鄭隊訓阿天時柔聲細氣地講話——啊對啊,這就是我想表現出來的感覺xd不過我是不會把“綠茶受”加進tag裡的,畢竟老王只是工作所需。

ps:在這裡補全一下設定,“大何小亓”,何長安和亓太平,同年入隊,因為名字搭配吉利,所以被鄭隊安排成為搭檔。

水火

東埠警局二樓衛生間,門口擺著“正在維護”的牌子,門裡卻是水聲不斷。

“剛才說了那麼多話,一定很口渴,再多喝些吧。”

青年語氣溫和,彷彿正在家中招待客人。為了能讓曾剛好好“洗把臉”清醒一下,他殷勤地幫對方放了滿滿一盥洗池的熱水,還用香皂攪出了細膩泡沫。

“噗咳,放,咳咳,求求你放……”

曾剛幾分鐘前態度還很囂張,進了衛生間後拒不配合叫罵不停,結果沒幾秒就被王久武扭過來摁在洗手檯上,像給死豬褪毛一樣剝了個精光。看著眼前這池泛沫的熱水,曾剛立刻開始不斷向後踢打,然而縱使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在王久武堪稱可怕的蠻力前也只是螞蟻蹬腿。將近一米九的高大青年掐著曾剛的後脖頸,直接將他整個頭按進水中。

只一瞬間熱水便燙得曾剛面板生疼,不等他慘叫就滿灌五竅;皂渣隨水流進口鼻深處,辣澀地刺激起脆弱的黏膜,細膩的泡沫阻絕了獲得空氣的最後通道;嗆進氣管的水促使人本能地大力咳嗽,卻只是在往肺裡灌進更多濁漿——

恐怖與絕望完全攫取了曾剛的頭腦。

耳裡只有嘩啦水響,窒息感在胸腔中鼓脹,他終於開始瘋狂用手拍打起洗手檯,不斷告饒。

王久武把曾剛的頭提出水面,從這人口鼻中滑稽地射出四道水柱。

“水有的是,不必喝這麼急,嗆著了吧?”褐眼的青年扯動嘴角,露出一個令人後背生寒的冷笑,“說吧,換氣時間只有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