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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像什麼殘酷的兇殺現場,分明只是一戶尋常住家。

見此情景,專案組成員不禁面面相覷。

不過他們不敢就此大意,還是挨著驗看了一遍。

客廳狀況一目瞭然,無甚可查。唯二的房間就是臥室,房門緊閉,沒有上鎖。

即便是與客廳相比,這間臥室也顯得陳設過於簡單,除去一些要不了幾個錢的裝飾品,像樣的傢俱只有一個衣櫃和一張硬床——居住者恐怕只是拿這裡當一個睡覺的地方——那棗紅的衣櫃足足佔去了臥室一半的空間,看著粗笨沉重,實則輕劣脆薄,畢竟用料都是廉價漆板,沒準多用點兒力就會把門掰破。

於是痕檢員小心地拿著勁,輕輕拉開了櫃門。

沒有他預想中的屍體。櫃裡只掛著幾件衣服,已全部洗褪了色。

“住在這裡的人應該是名女性,”史明衝守在臥室門外的其他人喊道,“看尺碼這些衣服屬於同一個人,而且都是女款。”

“看看床下。”鄭彬提醒他道。

痕檢員接著便過去撩開了床單一角,卻發現這張硬床壓根不是床,而是居住者不知從哪兒又淘來的一箇舊衣櫃,搭上鋪蓋勉強當了床睡。被放倒的舊衣櫃大咧咧地躺在地上,自然也就沒有“床底”可供躲藏。

裡外粗略一圈看下來,除了居住者的經濟狀況相當不佳,別的暫時未見異常。

“我說,喊動咱們專門來一趟的這個警情,該不會只是屋主人出去買菜忘鎖門了吧?”

史明不滿地叉腰,忍不住抱怨。

“誰報的案呀?咱們是不是被那小子涮了?這馬上到年底了,本來就一堆是非,待會兒要是屋主人回來撞見咱們私闖民宅,上手一個投訴,怕不是能驚動那‘幾大家’輪流上門,給咱們一路審查到過年。”

“那應該不至於,咱們怎麼說也是‘公’闖民宅,”關大海安慰了自己搭檔一句,“如果屋主人真沒什麼事,到時好好跟她解釋清楚、賠禮道歉,人家肯定也能理解。”

“門鎖不是我撬的啊,誰撬的誰記得賠。”

撬鎖的人沒搭理史明,心想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那個陰闌煦再怎麼說也是個成年人,而且還是晝光基金會派來的顧問,總歸不會耍這種無聊的惡作劇;更何況,儘管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陰闌煦之前就曾有過先警方一步發現屍體的時候,這次保不準又是同樣的情況。只是那人陰鷙難近、少語寡言,連句話也不肯多說,著實難以搞懂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鄭彬也沒打算搞懂,他又不是需要考量搭檔感受的王顧問。

“阿天,”鄭彬扭頭喊了一聲,“你去把陰顧問叫上來,我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啊?啊,好。”

顧懷天剛才不知在想什麼,被師父叫到名後一愣才回神,連忙準備出門。

“你等等,”鄭彬叫住他,“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也不能算有發現……”

“大膽說。”

年輕的實習警察支吾了一會兒,有些為難地撓撓臉頰,然後指著小桌上的飲料杯花瓶,很沒自信地說道:

“我就是覺得很奇怪,按理說稍有些常識的人,就算想在家裡擺菊花……也不會選黃色和白色的吧?”

“誒,還真是,黃白菊花不一般是祭拜用的嘛,”痕檢員咂了下嘴,“這麼一說確實奇怪,真就一點兒都不避諱唄,那心得多大啊。”

有史明附和,顧懷天不由多了幾分底氣,接著說道:

“而且,屋裡還有空氣清新劑的香味,好像和吳麗娜那回用的是一個牌子。”

鄭彬往顧懷天臉上瞧去,訓了一句,“好好戴口罩!”

不過他也把自己的口罩拉了下來,用力嗅聞了一下。

如顧懷天所言,空氣裡當真有一股若有似無的劣質香精味;至於和他們正追查的兇手在吳麗娜公寓裡噴灑的清新劑是不是一個牌子,鄭彬倒是聞不出來。

他緊了緊下頜。

“如果那束菊花真是用來悼念逝者,”鄭彬看向史明,“那屍體可能藏在哪兒,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痕檢員立刻心領神會,重又走回那張“衣櫃床”旁,撤走了上面的鋪蓋。

法醫也重振狀態,來到床邊,屏息看著搭檔小心地開啟櫃門——

一櫃子米。

史明眨眨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一櫃子大米。

舊衣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