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付的並非“專業人士”,他只運用了幾著擺脫跟蹤的手段,就輕鬆甩掉了後面的“尾巴”。
以遊客組成的人牆為掩護,王久武接著反客為主,改道繞到了姑娘們身後,打算看看她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年輕女孩們跟丟了目標,一開始確實有些懊惱,四下張望還想再尋到那個俊美男人的影蹤。然而很快她們就放棄了尋找,互相打趣起來,隨後便手挽手繼續逛起了廟會,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蝴蝶們自己飛走了。
王久武笑了笑,解除了悄悄設在鄰近小攤上的機關。如果姑娘們不死心地繼續糾纏,可能就會踏進“甜蜜陷阱”,被意外掉落的泡芙蛋撻弄髒衣裙。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王久武選擇繼續與她們拉開距離,於是領著貫山屏去了和姑娘相反的方向,逐漸走到了這條民俗街偏角落的地方。
因為位置不佳,再加上廟會尚未正式開幕,這邊的商販比起中心地帶的同行懈怠許多,不少人甚至仍沒支好攤位,還在收拾忙活。
其中有一個賣甜點的攤位,攤主剛搭起臨時窩棚,正熱好鍋開始煎提前包好的糖餅。
王久武從窩棚前經過,瞥到那些軟硬適中的小餅,心念一動。
“貫檢,”他叫住貫山屏,“已經走了很久,又遠不到午飯點兒,咱們買幾個糖餅怎麼樣?”
他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讓貫山屏也點頭同意,但王久武其實不餓,如此提議,只是想進行一番驗證——
他沒有忘記貫水楠那口尖利可怖的“鯊魚齒”。
然而,雖然當時第一反應是十足震驚,但這幾日王久武冷靜下來之後,細細一想,不免覺得“貫山屏就是江河清”的這個推論無比荒唐可笑:一個是檢察官,一個是法外狂徒,且不說身份上天差地別,兩人的性格就迥然不同,一個正直理性,一個邪惡瘋狂,貫山屏與江河清,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然而他自己不信歸不信,“結論必須立足於實際”,最基礎的謹慎不能丟棄,他必須看到證據。
很快,金黃的糖餅熱騰騰出鍋,香氣撲鼻。
王久武付錢買了兩個,將其中一個遞給了貫山屏。
他想看看檢察官的牙印。
對方卻不遂他所想,搖了搖頭,將糖餅推了回來。
“您不吃嗎?”
“我……一般不在外面吃東西。”
王久武注意到,在說這句話時,貫山屏下意識地抿緊雙唇。
這個微表情代表著,有所保留,試圖遮掩。
——“只消再有一點火星”。
但這次,被檢察官的言行舉止划著的火柴,點燃的卻是信任的一角。
王久武默默咬上一口糖餅,強迫自己和著這團倒胃的甜膩,嚥下翻湧而起的猜疑。
作者有話說:
尼瑪,連續加班多日,這次死線衝刺大失敗,只好提交草稿好完成榜單任務結算!
不過現在改好了,淦,請看到草稿的朋友假裝從沒看見!
不知是否有人見老貫工作時不苟言笑,就以為他是高冷派,但其實老貫打的是一手直球,不然怎麼會逮誰懟誰hhh
這章就當是初次約會吧,讓他倆安靜待會兒,下一章再開始搞事情!
冬節廟會(中)
兩人之間的氣氛因這似有若無的猜疑變得有些微妙,不過在王久武的極力剋制下,呼吸中暗流湧動的空氣沒有影響到旁人。
兩人對面的小棚裡,甜品攤主才把糖餅擺上貨架,接著又燒起一鍋糖稀,吹起了糖人。金黃的糖稀很快像氣球一樣漲起,在攤主靈活的指下延展變形,最後幻化成一隻可愛的海馬,神氣地站在蘆葦杆頂。
王久武看著稀罕,又有意岔開話題,於是對貫山屏說道:
“貫檢,我記得您說過咱閨女今年十歲了,那應該是屬鼠的吧?待會兒我給侄女買只生肖小老鼠,麻煩您帶給她。”
“心意領了,”貫山屏婉言謝絕,“不巧囡囡並不喜歡甜食,買回去她也不吃,浪費掉就可惜了。”
討厭甜食?
王久武想起那天小姑娘纏著自己買了一大袋零食,如果她討厭吃甜的,又為何要做這件事?
不等他分析出個所以然,甜品攤主懶洋洋地插了句嘴,打斷了青年的思路:
“你這小夥,一聽就不是我們東埠人。這可是冬節廟會,我怎麼可能賣老鼠糖人?莫說你在我這兒買不到,就是逛遍所有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