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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奇心重不算壞事,可這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不要過多打聽。你覺得聽著有趣,但其實沉海秘社的教義遠比我講給你的複雜蠱惑,深入瞭解的話很容易陷進去。不要嫌我絮煩,畢竟真的有人接觸過後便對此深信不疑,不然也不會有十三年前的那一場獻祭。”

鄭彬則撇了撇嘴,接著榮瑾的話向下說去:

“沒錯,擱在早幾十年也就算了,畢竟那時候的人連雞血療法都能信;這都21世紀了,誰能想到居然還有東埠人信這個。”

伸手拿過大螢幕遙控器,他按下鍵鈕,投影應聲飛快切換,隨後定格在一張物證照片。透明的證物袋裡,一張深色皮革微微打卷,其上縱橫金色條紋,乍一看難以分辨來自何種牲畜走獸。

“這是從第二個受害者李啟明之妻何青的汽車中搜出來的。經鑑定,是一張人皮,目前還沒確認具體來源。”

一隊長環抱雙臂,介紹起這張皮子的由來,“那上面的塗鴉用的也不是普通顏料,而是不純的金粉。至於塗鴉圖案,經榮隊辨認,描繪的正是所謂‘沉海者’的形象。也是因此,我意識到‘冬節系列案’與沉海秘社有所關聯,所以才邀請七佇列席專案組會。”

——大螢幕上,經過鞣製的人皮顏色暗沉,粗看似與其它獸皮並無二致,只有放大後才能看出肌理更為細膩。似是為了清晰區別,人皮畫沒有使用遲早會氧化為黑褐色的可怖血液,而是以燦爛金粉點塗勾勒。半臂見長的皮革,上繪星辰,下繪海浪,一尾畸形大魚正於其中,首下尾上,自星落海。

鄭彬的目光跟著掃過王久武等人:

“雖說昨天才正式確認圖案內容,但我想在座諸位一定對這個形象並不陌生。真要有誰一時記不起來,就回鼓樓看看那幅倒黴壁畫。”

“呀,怎麼這麼巧,”史明恍然,“那個‘沉海者’,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魚啊。”

“不錯,‘沉海者’的形象,確實與東埠民間傳說中的‘海大王’十分相似。”

榮瑾用涼掉的茶水潤了下嗓,重提十三年前的往事:

“事後七隊調查得知,那個被我擊斃的灰袍男人名叫提摩泰希·馮·戈爾德瑪赫,‘沉海密令教’信徒之一,明面上是來華投資的德國富商,背地裡卻秘密組織傳教,並一手籌備了那場血腥的獻祭儀式,直到被人檢舉才惡行敗露。正是這個男人,利用‘沉海者’與‘海大王’形象高度相似這一巧合,融合宗主教與東埠本地民間傳說,創立了沉海秘社。”

說著,女警又用指尖輕輕點了點一旁標本瓶的瓶塞,提醒大家不要遺忘瓶中這抹危險的灰色:

“與其它邪教相同,沉海秘社也會使用藥品對底層教眾進行精神操控,‘落海’即是他們用以洗腦信徒的致幻劑;如此一來,某些信徒即便能從教義的蠱惑下清醒,也會因為難戒毒癮而無法從秘社脫離,終歸還是任他們宰割。至於‘落海’於八年前流入黑市一事,據我們分析,應該是教主戈爾德瑪赫死後、沉海秘社一度管理鬆懈所致。”

榮瑾停了下來,因為看到貫山屏打了個手勢。

“貫檢?”

“我的問題是,”檢察官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既然您當年就已將教主擊斃,又抓捕了所有參與儀式的教徒,為何沉海秘社至今仍在活動?”

榮瑾輕輕搖了搖頭,“首先,並不是全部信徒都有資格參與喚醒‘沉海者’,所以我們擒獲的只是教徒中的部分‘高層’。除他們外,仍有為數眾多的信徒蟄伏在東埠。”

她頓了頓,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話會引發檢察官新的質疑,“其次,與其它邪教不同,沉海秘社非但不會神化教主,反而另立有一個‘精神領袖’。此人在沉海秘社中的權威,恐怕不下於戈爾德瑪赫。”

貫山屏果然皺眉,“另立有‘精神領袖’?”

“是的,我們推測,儘管教主身亡一事著實對他們造成了沉重打擊,但或許,正是因為這個身居暗處的‘精神領袖’再度集結起了殘餘的信徒,沉海秘社才沒有就此分崩離析。”

“你們推測?”

捕捉到關鍵詞,貫山屏眉頭緊蹙,“為何只是‘推測’?”

“因為……並不清楚具體細節。”

“沒有進一步查證嗎?”

“沒有實證。”

這種回答顯然無法令檢察官信服,王久武從旁看到他面色一沉。

但不等貫山屏繼續發問,前七隊長已給出了她的解釋:

“不是我們工作不力,只是我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