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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待會兒再去醫院,先隨我去找鄭彬。”

說話的同時貫山屏已經旋轉腳跟,改朝一隊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王久武則故意稍慢一步,跟在他的身後。

——檢察官健步如飛,哪有一點兒膝蓋受傷的跡象。

而先前江河清拖著傷腿一瘸一拐,模樣狼狽至極。

褐瞳的青年眨了下眼睛。

似是看到獰笑的黑毛狐狸倉皇逃離了這道藏藍的背影。

……

到底是慢了一步,兩人先後回到一隊辦公室的時候,鄭彬已然帶著小亓出發,正在前去調取魚嶺別墅區沿途監控的路上。於是貫山屏只得編寫資訊,連同邀請函內容與自己的推測,一齊發給鄭彬。

在他給資訊加密的時候,王久武悄悄撐著沙發扶手坐下。

江河清給的解毒劑劑量不足,只能勉強消解症狀。褐眼的青年此刻感到體力稍有不支,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然而他的表演瞞不過檢察官的雙眼,貫山屏握著手機看了他一會兒便也坐了下來,這回衣袖相貼,同青年捱得很近。

王久武臉上一熱。

但他很快發現貫山屏神情嚴肅,並無親近之意。

“你的氣色確實好了很多,也已經退燒。”

緊緊貼近似是僅為確認青年體溫升降狀況,檢察官沉默片刻,開口說出了自己延至此時的疑問,“你恢復得未免過於突然,即便是普通風寒也無法痊癒得如此迅速,何況是受‘落海’影響,它的毒效怎會自行消退?”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神經已經適應了致幻劑的副作用吧,”王久武笑笑,“畢竟,善於適應和忍耐,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王顧問,”貫山屏直視著他褐色的眼瞳,“告訴我,在我去四隊辦公室的那段時間,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您多心了,沒發生什麼。”

“你有事瞞著我。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希望你如實回答。”

“真沒——”

“你的衣領,”檢察官語氣加重,“為什麼是溼的?”

王久武下意識抬手捂住衣領,“瞧我,洗個臉還能不小心濺上水,讓您見笑。”

“是嗎,但看形態是搓洗留下的水跡。”

顯然青年的回答並未令檢察官信服,一番遮掩反倒加重他的疑慮,墨黑眸色由是愈顯深鬱:

“難道滲透衣領的那縷血痕,也是洗臉時濺上的嗎?”

不再聽多餘的解釋,貫山屏擋開青年的手,翻下他的衣領。

齒印。

吮吻留下的連串紅痕,殘餘暴力行為的痕跡,牙尖切膚割劃而出的傷口仍未癒合,滲出的鮮血宛若紅寶石碎片,張揚點綴於小麥色肌膚之上,似在明示這具身體剛經歷過激烈親熱交纏。

貫山屏手上一頓。

“這個是——”王久武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解釋。

“我不是老古板,知道這是什麼。”

臉上現出代表“原來如此”“難怪不肯明說”的表情,檢察官的目光中卻未有獲知“真相”後應有的釋然之意,一痕複雜的情感更是頂替疑問與戒心,悄悄潛入了他的眼底。理好青年的衣領,男人把手收了回去。

“不過,王顧問,你們多少應當注意一些,尤其你那個時候恐怕還在發燒,他不該不顧你身體……而且這裡畢竟是警局……抱歉,這總歸是你的私事,身為外人,我不該多言。”

那隻手重重攥了下拳,隨後攤開放回膝上,卻依然五指微曲,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但你前不久才說過沒有身處親密關係,所以我才……我以為——”

最後幾個字化作無法辨認的音節,男人喉結滾動,將它們吞嚥入腹。沒有繼續說下去,檢察官側過了臉,眸中神采減滅幾分,似是連同追究青年無故康復緣由的心思一併失卻。

他唇邊那星血漬驀地又漫開了些。

王久武一怔,這才發現是有一縷血絲自貫山屏唇角緩緩流下,剛想出言提醒,對方卻已抬手用指尖將這抹赤色揩去,動作流暢自然,像是相當習慣這種情形。

“貫檢,您嘴裡怎麼會流血——”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青年的疑問。

看到來電號碼後,貫山屏瞬間恢復成工作狀態,做了個示意安靜的手勢,而後接通電話,開了擴音。

“貫檢,您那是哪兒得來的訊息,有譜嗎?”

一片車輛鳴笛製造的噪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