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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髮垂至腰際,總體刻畫得十分接近傳說中海母娘娘的形象。然有一點,小像較新,年歲未長,臉部卻不知被誰用銼刀磋磨,五官都只剩模糊痕跡。

貫山屏看著小像無法辨識的面容,忽然說道:

“也有可能,這刻的是沉海秘社的‘灰新娘’。”

檢察官接著也簡要講述了自己與孫躍華的談話內容。出於某種考量,他隱掉了鼎躍集團過去參與販毒的資訊,只道孫躍華曾被沉海秘社選為吸收物件,因此才與他們有所接觸。

鄭彬摩挲著下巴,“聽您描述,這個‘灰新娘’,會不會正是我師父師孃當年救下的女孩——那個儀式說是隻有高層教徒才能參加來著——身份等級、外貌特徵,似乎都對得上。而那個‘雷婭嬤嬤’,唔,好像沒聽師孃提過。”

“向榮隊確認一遍吧,或許能有所收穫。”貫山屏如此建議。

“等我師孃身體恢復再說。”

一隊長雖點頭同意,臉上卻隱現一絲不快,只是被他強壓了下去。

“貫檢”,鄭彬又突然出聲,“一隊平時對付的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衛夏不是我們擅長應對的嫌疑人型別,要不換您和他接觸試試,說不定您能問出什麼。”

沒有反對理由,檢察官起身向隔壁審訊室走去。

他剛一出門,監控室中的氣氛陡然一變。

“王顧問,”伸手關掉麥克風,一隊長點名站在一旁的青年,“貫檢為何要繞開我,單獨帶你去和孫躍華見面?”

“是孫躍華要求不能有警察同行。”

“那你們也應該先與我商量,再下決定!”

鄭彬低喝,而後擇出檢察官,將怒意對向基金會顧問,“我這次確實將你編進了專案組不假,但只是應省廳的要求罷了。我是組長,這是我的案子,任何情況都該向我彙報,所有行動都該由我決定——王顧問,下不為例!”

“鄭隊,是我擅作主張了,保證下不為例。”

褐眼的青年嘴上示弱道歉,心裡卻在想,這人之前一段時間還挺不錯,怎麼剛恢復職務就又開始上勁。“別不是有什麼官癮吧?”他腹誹道。

不想再和鄭彬對視,王久武便把注意力投向審訊室那邊。

單面鏡另一側,檢察官走近鐵椅,俯身低語了幾句。

少年抬眸只看了他一眼就不由愣住,然而回神之後,反倒把頭垂得更低。

王久武聽到一隊長嘖了一聲:

“得,這下屢試不爽的招式也失靈了。”

他自然能聽懂對方話裡的意思,抿緊唇角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出口,“您這是,拿貫檢當什麼了?”

“我沒惡意,而且怎麼說呢,就連東埠地方檢察院,也是一有疑難案子就推貫檢當公訴人,你明白為什麼吧?不得不說,再優秀的刑辯律師,對上貫檢也要變得啞口無言。”

餘光瞥見這個青年胸膛因吸氣鼓起,鄭彬猜他應是有許多話要講。

但最後為了避免事端,他把那些話都嚥了回去,只說了一句:

“貫檢業務能力突出,足以勝任公訴人。另外,在構成優秀檢察官的必備素質中,我認為,出眾相貌即便是算在其中,也是最不值一提的一點。”

一隊長聞言啞然。

再度從頭到腳將王久武打量了一遍,鄭彬嗤笑,就和那回碰頭會結束後一樣;但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話中並非全然譏諷,多了幾分讚賞與肯定:

“難怪貫檢對你印象這麼好,王顧問,你確實可以。”

褐眼的青年斂下眼眸,不知有何想法。

鄭彬還想再說些什麼,然而那邊貫山屏已經移步,離開了審訊室。

於是監控室裡的兩人匆匆結束對話,收拾心緒,準備聽檢察官是否有所收穫。

“那個孩子什麼也不肯說,對我相當警惕。”

推門進來,貫山屏嘆了口氣,“我認為如果不首先攻破他的心防,最後恐怕獲取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王久武想了想,提議道:

“衛夏戒心很重的話,或許可以找一個親近的人過來?”

鄭彬卻搖頭,“他是孤兒,撫養他的外祖母前幾年已經去世了。”

青年也記起這點,正感苦惱,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不,應該還有一個他會親近的人。”

“誰?”

“我記得貫檢說過,衛夏也加入了超能社,而超能社成員,都很喜愛且尊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