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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難過,筆下的文字也越來越痛苦,最後只能全部刪掉換成了老貫視角,耽擱了好久,斯密馬賽!

“風邪”兩章終於完成了老貫形象的又一次迭代,也算大力推了一把感情戲——什麼,問這算哪門子感情戲,嗨呀,還有比殺意更深重的感情嗎(霧)

在可以殺你的時候卻選擇笨拙地安慰你,怎麼不能說是很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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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陰:衝我生什麼氣,是我讓你拿我代餐你妹的?

定命

幽藍火焰驅散了它附近的淺灰熒光,提燈裡充滿惡意的顏色,就像是雷婭灰藍的雙眼正在燃燒。她的眼睛也和狼的很像,而她和船頭其餘幾人站在一起時,更是狼群在將獵物打量。

沒有人面對這種險惡的視線還能無動於衷,王久武立即就想起身,卻被貫山屏一把按住,他要他繼續坐在船艙的甲板上。青年投去不解的眼神,希望能在對視中領會這人的意圖,卻只看到貫山屏髮絲凌亂的後腦。檢察官轉身,下意識擋在王久武與妹妹之前。可惜的是,河道上的那條蜈蚣船首高昂,還是看清了木舟中的狀況——

蒼白的女孩睡在青年懷裡,對四周的危機再無反應;熒熒輝光徘徊在她身邊,女孩悄然化作永夜裡的月光與星點。

——灰色的新娘已經死去。

訊息口耳相傳,地位低下的無相使徒們對這一事實表現出莫大的畏懼,雖沒有聽到有誰膽敢驚呼,但大船兩側的鎖鏈都顫慄著嘩啦作響。船頭地位更高的信徒比他們看得更遠,有人僅是摘下了兜帽面露震驚,“新娘,祂的新娘,你們做了什麼!”有人則是直接呵斥懷抱新娘的青年,“可恥的雜碎!你怎麼敢觸碰祂的新娘!”

毫不意外,從檢察官身後爆發出反擊的怒吼:

“去你媽的瘋子!她是我妹妹,不是什麼狗屁新娘!”

貫山屏立刻打手勢示意王久武冷靜,然而在此等絕路,冷靜與否似乎不甚重要,何況青年的叫罵已徹底激怒對方。

“雷婭嬤嬤,他在褻瀆我們的灰新娘!”那個信徒立刻轉向,“只是讓他們淹死未免過於仁慈,因為他,祂失去了新娘……該用他的血!祂的怒火必須被平息,用他的血!”

信徒被澆了盆譏諷的冷水。

“是平息你的怒火吧。”

雷婭的反應可謂冷漠,“再過兩個小時就是偉大婚禮,她卻不想多堅持一會兒。可悲,受我們多年供養的新娘,到頭來並不適格。”

——沉海秘社的“精神領袖”猝死,但沉海秘社的攝燈人沒有任何稱得上驚恐或震怒的情緒。她不冷不熱地談論這件事,彷彿那曾在坐輦之上的不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而是一具如今損壞的木偶泥胎罷了。

聽到王久武齒根磋磨的聲音,貫山屏被迫更加舒展身軀,以藏住這人膨脹的殺意。他不得不這麼做,現在木舟全靠一根垂垂欲斷的船槳支撐,想令他們葬身深淵,只需蜈蚣大船輕輕一碰。

但貫山屏心裡也清楚,即便不再激怒沉海秘社,咔咔作響的船槳遲早也會崩斷。

還有逃脫的機會嗎?

“我們需要灰新娘。”

雷婭近旁的人突然說道。

檢察官一直在來回打量船頭站著的幾個信徒,這句話立即讓他的注意力集中於一人之上。那是一個瘦高的男人,聽起來也已有些年紀,嗓音沙渾,不過吐字清晰。低扣的兜帽完全擋住了瘦高男人的臉,只在下沿處隱約露出一個蓄著精修鬍鬚的下巴。這證明他的地位足以保住自己的面目,否則瘦高男人也不會就站在離雷婭僅半步遠的地方。

同時貫山屏還留意到,瘦高男人的腰背挺得很直,兩條手臂始終分別置於身前背後,全然一副古典紳士的講究派頭,說話時卻有低頭的動作,顯出某種謙卑的儀態——也許他身上穿著的該是一領黑色燕尾服。

不過,他那件灰色罩袍也確與其他信徒的不同,隱隱繡著暗紋。

貫山屏小幅度偏了下頭,在絲線反光的角度,赫然認出輝公館的徽標。

猩紅狂亂的記憶殘片霎時湧入腦海,檢察官呼吸一停,恍神間便錯漏了船首幾人的冗談,僅在最後聽到雷婭說了一句:

“灰新娘不重要。”

“是現在的灰新娘不重要,”瘦高男人跟著出言糾正,“雷婭夫人,灰新娘很重要。”

不待雷婭回應,方才被她譏諷的那個信徒像是急於尋回面子,插嘴代問:

“赫夫曼,你想說什麼?”

“一個簡單的問題,沒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