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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解決眼下的實際問題。”

撈過一個檔案盒,鄭彬精準抽出當年提取的住宿登記冊遞給貫山屏,口中繼續說道:

“當時是淡季,前後只來了五個住客,正是除趙德才外的五個死者;倖存的老闆娘瘋了幾年也死了,現場再無其他目擊者,可以說招財旅店裡的人不剩活口,怎麼可能再牽涉進東大系列案件?”

檢察官接過登記冊,卻沒有翻開檢視。

“其他案子情況也都差不多,”鄭彬攤手,“就像我之前說過的,迄今為止正面遭遇過那個瘋子的人都已不在人世,也沒有目擊者。有條件知情的,按貫檢你那時的意思,只有當初專案組的幹警。”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沉了下來,“貫檢,你該不會覺得就是我們內部人作案?我們中的一個人脫離系統去了東大,然後——”

“不。”對方搖頭。

“那是?”

“我這次翻看卷宗的時候漸漸形成了一個猜測,只不過是一個可能很快就被推翻的猜測:或許‘招財旅店六屍案’還有一個目擊者,因為當時不在現場,便沒被記入卷宗。”

“這?”鄭彬愣了一下,“你何來這麼一說?”

貫山屏不打算賣關子,直白問道:

“趙德才死亡時年紀和我差不多,那個年代又普遍早婚早育——他沒有孩子嗎?”

鄭彬皺眉回憶了一會兒,“是有一個兒子,我印象裡他上的是寄宿學校。我們當時湊了些錢給孩子送去,那個時候他都還不知道家裡出事了——貫檢你在懷疑他?十三年前那孩子才上小學。”

“寄宿學校也不是完全封閉的,”貫山屏回應,“幾個受害者死亡時間相差較大,他有可能在此期間回過家並有所目擊。加之父母都入了邪教,推測得更激進一些,自然也有孩子一同成為信徒的可能。”

“不不不,我剛才話的重點不是寄宿學校,”鄭彬直襬手,“是小學!那孩子當時估計不到十歲,他能懂什麼!”

“我女兒也不到十歲,但已經‘懂’很多事了。”

“那能一樣嗎,誰不知道你閨女是小神童。”鄭彬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雖然最後還是讓顧懷天去調查趙德才的兒子,但相比之下,鄭彬還是更寄希望於大何小亓能從“超能社”裡篩出什麼有效資訊。

兩人喝完半壺水的時候,實習警察拿著一疊列印紙趕了回來。

在鄭彬的示意下,顧懷天直接念起蒐集到的資料:

“趙成鳴,東埠本地人,男,21歲,大學二年級學生,高考後復讀兩年,現就讀於東埠大學動物生物學專業。”

“東大學生,和柳陸一個專業。”貫山屏若有所指。

“他在校學生會安全部任幹事,”顧懷天接著念,順便解釋了一嘴,“我打聽了一下,這個安全部名頭雖大,其實就是組織查寢和印發節假日安全提醒的。不過當有學生丟失財物或者反映有可疑人員時,他們也負責去保衛處幫忙調監控。”

鄭彬一拍桌子,“我調監控時去過保衛處,裡面有一面牆掛了二十幾個螢幕,都是校園各處實時監控,如果有心留意畫面,可以知道哪裡是死角!”

顧懷天被突然“砰”的一聲嚇了一跳,頓了幾秒又接著念道:

“除此之外,趙成鳴還是東大生物實驗室勤工儉學崗助理——東大自己建了個實驗動物養殖點,他的工作就是照顧實驗動物,有實驗課時則把實驗動物提前運到實驗室,順帶回收處理實驗廢材。”

巧合得如同有人刻意安排,鄭彬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小史”,一隊長把手機放到桌上開了擴音,痕檢員的聲音立刻連珠炮般傳了出來:

“鄭哥!竹林石頭縫裡那些奇怪泥球我做完化驗了!我和關哥沒看走眼,就是兔子粑粑!我琢磨這案子可能要破了!我們刑技又是大功一件!”

“小史,從頭說,說慢點兒,貫檢和阿天都在。”鄭彬制止道。

“兔子粑粑——兔糞!”史明興奮難抑,又強調了一遍,“有兔糞就說明有兔子,但鄭哥你想啊,東大里有野貓有野狗,有野兔也早被逮光了,而寵物兔又不可能去那裡遛,不是野兔不是寵物兔,那麼是哪兒的兔子呢?”

“實驗動物養殖點,生物實驗室。”貫山屏反應迅速。

“對!”電話裡史明拍了下手,“想到這一點後,那些車轍來自於何種載具也就有結果了。先前根據車轍沒有防滑花紋這一點,我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