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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2

菜。”

青年居高臨下的目光讓趙成鳴很不舒服,剛想別開臉,對方居然將踩著桌沿的腳轉踏上椅背,迫使他移回視線。

“我說過,別人說話的時候好好聽著,”青年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威脅,“不跟你廢話,因為你死定了,知道嗎?我能想到,你覺得警方會想不到?趙成鳴,你死定了。”

趙成鳴閉了閉眼,眨掉流到睫毛上的冷汗。

“不過嘛——”

青年的語氣突然又揚了上去,“你運氣不錯,我正是為此而來,來幫你逃離這個命運。”

“什麼?”趙成鳴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方無視了他的問句,順著自己的話繼續說道,“你運氣是真不錯,不管你是因為童年陰影還是單純覺得好玩而多此一舉將柳陸肢解再擺屍,你模仿了‘瘋信徒’的手法,所以你活命的可能性從0躍升至了30——聽說過晝光基金會嗎?”

“好像……是幫警察破案的?”

“哈,傻瓜,新聞裡的東西你也信,”青年譏笑,“晝光基金會的背景很深,那幫人表面上協助警察,實際是藉機網羅有‘特殊才能’的人為己所用。我舉個例子,北港的‘人皮裁縫’,就那個殺女人剝皮製衣的某小說狂熱書迷,通告裡寫的是他在警方趕到前畏罪自殺,實際上他是被晝光基金會秘密保護起來拉回總部去了——你問晝光基金會為什麼這麼做?不關你事,你只需要知道‘瘋信徒’是他們希望吸納的人才,而你已經吸引了晝光基金會的視線,下一步只要證明你同樣具有‘才能’,他們也會從警方手裡保下你。”

從未接觸過的資訊讓趙成鳴徹底愣住。

青年從帽衫口袋裡抽出幾張紙捲成筒狀,像老師對待走神學生那樣敲了一下他的頭,接著把紙丟到他面前:

“先別急著高興,不怕跟你講,你解剖動物的手法用在人身上真是破綻百出,要不是因為柳陸的屍體發現時已經腐爛,那個叫鄭彬的傢伙能這麼就被你唬住?喏,這些是我送你的,好歹是東大的學生,不敢說能速成掌握,照葫蘆畫瓢總行吧?好好看好好學,在我的幫助下,你活命的可能性足以升到90。”

趙成鳴展開那幾張紙,上面是影印的“瘋信徒”系列案件的資料,不僅包含專家對他作案手法的詳解分析,甚至還放了幾張現場照片,“招財旅店六屍案”的也在其中,黑白照片裡是他被擺成環形的父親。

拿著紙的手顫抖起來,趙成鳴開始小聲嗚咽。

青年耐心地聽完了這場哭泣。

幾分鐘後趙成鳴用手背抹了抹眼,“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一張名片被彈到他胸前。趙成鳴拾起來一看,名片正面印了只卡通狐狸,背面是他曾在本地新聞裡聽過的名字,“江河清”。

“哭一次就行了,不要再浪費時間,”嬉笑之意淡去,言語中不時流露的冷酷似乎才是青年的真實性格,“一條人命只能激起晝光基金會的疑心,想說動他們專門派出顧問來‘考察’,還得再殺幾個人。記住,嚴格按照我給的‘參考書’,做得漂亮一些,別令我失望。”

見對方聞言低下了頭,江河清冷笑一聲:

“怎麼,難道學校裡只有柳陸一個人欺負過你?你想殺的人恐怕不止他一個,這正是個報仇的機會,別跟我說你下不去手,他們活,你就得死。”

趙成鳴也笑了一聲。

他仰起臉,目光中滿是殺意,幾個鮮紅的名字已經浮現在他眼前。

“我只是納悶你為什麼要幫我。”

“各取所需罷了,你需要晝光基金會助你逃得一命,我需要晝光基金會派顧問到東埠。”

“你為什麼想讓他們來東埠?”

“哪這麼多為什麼,你跟我在這兒上課提問呢?需要你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算了,你就當我是個窮困潦倒的策劃師,想方設法挖掘潛在的客戶和生意吧。接下來只要你按我的計劃乖乖照做,我保證給你個學生價,童叟無欺。”

說話間江河清又恢復成那副嬉笑模樣,宛如在墨鏡口罩之外又戴上了一層面具。他將臉湊得離趙成鳴更近,透過深色鏡片依稀可見一雙難辨瞳色但形狀精緻的眼睛。

……

……

這些事實鄭彬自然是永遠無從知曉,不過它們並未給自殺的趙成鳴陪葬,記憶的主人在臨死前已將它們一一分享。

那麼,趙成鳴臨死前,是向誰交代了自己的經歷呢?

——老屋外面沒有多少人圍觀,那個向警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