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整個天下真正的權利中心,多少人都夢寐地想進入,哪怕只是匆匆一觀。
可尋常之人,怎會了解這裡的恐懼。
有些人寧願身在山野,也不願再踏入這裡半步。
一位衣著華貴的親王,正漫不經心地走在皇宮。
望著眼前華麗的皇宮,神情很是厭惡。
這裡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可現在寧願守著孤獨的皇陵,也不願在踏進這裡。
這裡的萬般謀劃,整日的勾心鬥角,已經讓他身心疲憊。
從小受父皇寵愛,早早進入太學府,與天下學子為伴。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至尊之位,卻是屢屢遭到小人暗算。
終於在一年前。
朝廷開科大選本是舉國同慶之事,卻有人以權謀私,洩露科舉題目。
此事被人密奏皇上,龍顏大怒,將他喚入皇宮責問。
他掌管太學府,出了如等大事本是罪責難逃,自然無話可說。
可皇上卻懷疑他利用科舉,結黨營私,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
他與皇上在南書房大吵一場。
身為皇弟,本該受皇兄愛戴和信任,沒想到會如此猜疑。
他厭倦了。
隨後向皇上請辭,主動去看守皇陵。
科舉之事後來被查清。
只是太學府門下一名掌事,為了那區區幾百兩銀子而已。
此事也成絕密,朝中文武百官,也很少知道其中的緣由。
皇上曾悔過,也讓他回京,重新掌管太學府。
可心如死灰的人,如何又能復生!
他已無心皇家之事,只想守在皇陵孤老一生。
上次回京,是景王給他傳信,要他火速回京,一同質問皇帝之事。
同是皇家血脈,又關乎皇帝的安危,所以他沒有絲毫遲疑。
畢竟當今皇上,也是他的三皇兄啊!
這次入京是奉太后懿旨,本來為了厲王大葬,卻沒想遭此惡難。
被人猜忌,幽禁宣德殿。
這種滋味他已嘗過,真如魚刺在喉,無比的難受。
他也想過,不然就這樣算了。
就算終生被幽禁皇宮,也算是有了一個歸屬,皇家暗鬥他實在不想摻和了。
可遠在皇陵的一家老小,確實讓他割捨不下。
皇陵很清苦的!
當年太學府出事,皇帝曾給過他兩個選擇。
一是囚禁後宮,再者遣入東都。
從他記事以來,一直以為東都不在京城之下,也是皇家重地。
可聽皇上之意,東都似乎並不像常人所理解的那樣。
所以他暗中派人調查了東都,自然也包括那兩位皇弟。
確實是皇家重地。
只不過是皇家,用以幽禁親王的重地。
他心如死灰,主動要求看守皇陵。
雖然日子有些清苦,可與每天處於萬目監視之下,要強上百倍吧!
越王的那些勾當,他也十分清楚。
皇朝已確立二十年,豈會是一個親王和一個山莊能輕易撼動的。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向皇帝告發。
宣德殿之事,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拜見楚王!”
一隊禁衛軍迎面走來,躬身向他行禮。
楚王爺微微一笑,面色很不和諧。
這是讓他統領禁衛軍嗎?
兩萬禁衛軍對他畢恭畢敬,怎麼說他也是朝廷的親王,可其實有他沒他都一樣。
禁衛軍的所有部署,只是向他稟報,就只是稟報而已!
他無權調動任何一名禁衛軍,需要得到太后懿旨,這也就比幽禁宮中,能夠自由的多走幾步路而已。
“見過楚王!”
一位白衣少年,突然從左邊向他走來,面帶微笑,神色很是溫和。
他知道這少年。
上次回京為太后慶祝壽辰,已經見識過他的手段。
這少年很不簡單!
“呵呵,李少俠啊,今日這麼閒情逸致嗎?”
“也沒有,這不專門過來找楚王爺的嗎?”
“噢!找本王何事?”
“聊聊那把匕首的事!”
李逍遙依然面帶微笑,連那雙大眼,都充滿著笑意。
“本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