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宣德殿。
偌大的宮殿門口,竟然沒有一個宮女和太監。
一隊隊的禁衛軍,將整個宮殿團團圍住,哪怕連一隻蚊子也別想飛出。
一縷陽光透過緊閉的宮門,照入宣德殿內,折射出三道威嚴的身影。
大殿內也沒有任何宮女和太監,只有三位親王,不停地來回走著。
大門緊閉著,四周的窗子也都關著,大殿內顯得有些陰冷。
大殿的這份陰冷,可比不過三位親王,心中的那份陰冷!
厲王已經安葬,他們又被幽禁在皇宮宣德殿。
太后傳下懿旨。
鑑於越王被刺,三位久不在京城的親王,依然居住在皇宮,待事情查清楚,便放三位親王回各自領地。
三位親王很氣憤,卻不敢違抗太后懿旨。
明明是越王被刺,卻被幽禁宮中。
就連再次返回京城的前太子景王,如今都重新回到王府,太后卻沒有一絲動靜。
他們很想不通!
“七哥,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你我一輩子也回不去東都了。”
緒王俯身輕聲說著,一腳將身旁的木凳踢出老遠。
他現在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不但坐立不安,而且越來越暴躁。
“是啊,七皇弟,現在大皇兄回來了,你又被刺殺,看來有人真的不想我們離開京城了。”
楚王的神色還算平靜,可那眼神卻帶著深深的不甘。
他們俱是朝廷的親王。
不管其他親王是如何謀劃,他只是想保住這條老命,安享晚安而已。
“六皇兄,你猜是誰在陷害我們?”
越王雖然右臂受傷,那不過是皮外之傷並無大礙,依然是十分的睿智。
“那還用說,肯定是老五唄!”
緒王急躁地說道。
楚王定定望著這位六皇弟,眼中浮現一絲凌厲。
輕輕搖搖頭,緩緩來到越王身邊。
“六皇弟怕是心中已有答案了吧!”
越王沒有回答,只是輕輕一笑。
自從被送入東都,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活著。
雖然名義上掌管天下財權,其實連一塊碎銀子都見不著,還要被晝夜監視著。
他好恨!
既然朝廷容不下這麼多的親王,為何還要分封,直接流放封地做一個藩王豈不更好?
其實他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只是覺得天道不公。
憑什麼,他就要這麼屈辱的活著!
一年前。
西涼白馬到了東都,並表示可以助他重返京城,再搏一搏那至尊之位。
他心動了!
作為相助的條件,等到自己榮登大位,東都要交給白馬掌管。
當時他就毫不猶疑地答應了。
先不說能不能返回京城,就這該死的東都,已經讓他厭惡到了極點。
他恨東都!
京城發生的一切,都在他跟白馬的監視之下。
皇帝被人下毒,給了他們一個絕佳的時機。
本來他跟白馬籌劃,如何先返回京城,觀察幾位親王的動向,並暗中刺殺。
沒想到厲王先一步被人暗害,他們三位不在京城的親王,竟被太后主動召回京城。
景王反叛出京,如今就算重返京師,也不可能有機會在坐上那至尊之位。
衛王被囚禁後宮,只要太后在一天,也別想踏入皇宮半步。
厲王被害,已經安葬。
楚王似乎心灰意冷,無心在觀望大位。
緒王跟他一樣,早早被送入東都,早已是滿腹的怨恨,何況脾氣火爆,難成大事。
如今擺在他眼前的就剩下五皇兄閔王,還有最小的睿親王。
其實從睿親王回京的第一天,他已經暗暗很關注。
太后當年為了幫大兒子冊立太子,竟將不滿十歲的小兒子,早早送入燕北封地,已堵住文武百官之口。
太后壽辰。
睿親王作為親生兒子,回京祝賀本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今皇帝被人下毒,只怕命不久矣,太后居然還留睿親王在京城之中。
現在不但讓其掌控禁衛軍,就連護城軍也被抓在手中。
閔王雖然睿智,確實一心只為朝廷,從來沒有觀望大位的心思。
如今太后的意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