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太后,景王帶著十位都督,於半個時辰前逃離京城。”
一名紅袍宰相,跪在慈壽宮中,神色很是驚恐。
“什麼?”
端坐在鳳床之上的太后,猛然起身,鳳顏無比的震怒。
“緒王呢?緒王何在?”
“兒臣在,兒臣拜見母后。”
一道身影慌忙跑進大殿,急忙雙膝下跪,一身的金甲竟然有些凌亂。
“景王出京,你可知道?”
“兒臣…兒臣也是剛剛得知!”
緒王跪在大殿,額頭的汗珠一滴滴落下。
已經沒了平時的蠻橫,驚恐得如一隻受驚的兔子。
兔子受驚。
自然會快速逃離,找地方隱藏,可他卻連一絲都不敢動。
只有那劇烈顫抖的身軀,顯示著現在他是無比的驚恐。
景王叛逃!
他才剛剛掌控護城軍不過兩日,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你才剛剛得知?兩萬護城軍都是死人嗎?”
太后一聲暴喝,整個大殿似乎都在顫動。
這哪是在罵護城軍,分明是那說他是飯桶嘛!
景王突然回京,身帶十位護府都督,已經讓滿朝百官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說是為厲王送葬,誰知道目的何在?
是不是還有幾十萬大軍,在城外集結,瞬間就可以兵臨城下啊?
如今趁著城門將要關閉,混亂逃出京城,似乎他們的猜想,馬上就變成現實了!
“你回去好好反省吧!”
太后有些厭惡地,望著下跪的緒王,鳳顏無比的震怒。
“李宰輔,傳令鐵甲軍全力搜尋景王的蹤跡,有訊息馬上向哀家稟報。”
“謹遵太后懿旨!”
紅袍宰相俯身叩拜,快速起身奔出大殿。
“兒臣告退!”
緒王也急忙俯身叩拜,急忙起身慌亂地奔出大殿。
平時嬌縱跋扈的他,現在連走路都有些不穩,雙腿劇烈地顫抖著,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慈壽宮恢復了平靜。
太后的鳳顏驟然一變,竟然帶著欣然的微笑,望著身旁的少女。
“那小子去了一趟景王府,就這個結果嗎?”
太后很是疑惑地問道。
其實她心中,已經明白李逍遙的意圖。
京城不穩,
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就如一個天平的兩端,若要保持平衡,必須放上同等的籌碼。
現在京城之中,景王無疑是最好的籌碼。
那十位都督,幾十萬兵馬。
不但可以牽制所有的勢力,還可以讓他們相互猜疑,這樣就會贏的很長的時間。
以李逍遙的睿智,定可以找出他們的破綻,進而一一擊破。
她現在明白了。
當初李逍遙極力保住景王,還威脅她答應的那個條件,一切都是為了如今的謀劃。
這小子,心思太沉了!
“太后您都不知道,我一個小女子如何知道呢?”
哈哈!
兩道清脆的笑聲,突然迴盪在大殿,這與剛才的氣氛,簡直是天壤之別!
宣德殿。
一間臥房之中。
一位王爺躺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神色很是憔悴。
雖然身穿珍貴的絲綢內衣,卻依然擋不住左胸口的一片殷紅。
那一刀確實太狠,幾乎要了他的命。
越王雖然微閉雙目,心中依然一陣後怕。
他的身體異於常人,心臟位於右胸,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為了擺脫現在的困境,他不得不兵行險著,冒險賭上一把。
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太后不但放了兩位親王,還把睿親王囚禁在後宮,對他的監視也放鬆了許多。
白馬已經傳來訊息,會盡快將他救出皇宮。
他要儘快返回東都,集結兵馬,等到再次歸來,必然是王者歸來。
朝廷的八位親王,如今只剩下一個書呆子閔王,一個貪生怕死的楚王,還有一個胸大無腦的緒王。
楚王已經向他表忠,緒王受他所控,只剩一個閔王,如何與他對抗?
等他再次歸來,整個京城將為他所控。
就算還有兩萬鐵甲軍,又怎麼攔住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