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暗,微風;
本該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夜空中的繁星也多了很多。
可現在的皇宮乾陽殿,卻被一股複雜的氣息,深深地籠罩著。
有緊張,有恐懼,更多是深深的疑惑!
皇帝躺在龍榻之上,雙目緊閉,神色很平靜,就如先前一般。
一位布衣漢子坐在龍榻邊緣,雙目微閉,右手輕輕搭在皇帝的左腕,神色無比的凝重。
一刻鐘前,皇宮深處;
封修大膽上前,將金丹之液,和那暫時壓制蠱毒的毒液,灌入皇帝的口中,雖然很是恐懼,但意外地有驚無險。
皇帝重新陷入了沉睡之中!
胸前的銀針猶在,那雙猩紅雙目依然恐怖,可皇帝卻出奇的安靜。
這讓所有人都深深地疑惑著,而他現在更是有些迷惑了。
以皇帝脈象來看;
蠱毒依然存在,而且大有擴散之像,可那沸騰的血液似乎平靜了很多,致使皇上沒有陷入瘋狂之態。
很讓人費解啊!
“皇帝怎麼樣?”
太后急切地問道,鳳顏一片擔憂。
京城內憂外患,皇城更是危機四伏,如果皇帝再有個三長兩短,天下必亂!
“稟太后,恕微臣無能,皇帝龍體只怕撐不了多久了!”
封修急急下跪,俯身叩拜。
雖然不知道皇帝為何會出此異象,可脈象不會騙人,龍體已呈慘燭之相。
“不是有那峨眉金丹嗎?不是可以保皇帝百日之期嗎?”
太后厲聲喝道,鳳軀連連搖晃。
“微臣萬死!”
“哀家不需要你萬死,你告訴哀家,現在到底要怎麼做?”
太后震怒,鳳袍輕揮,悲傷的眼神依然存有一絲堅強。
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她也要搏一搏。
“這……這……”
“快說!”
鳳怒滔天,下跪的所有人俱是身軀一震。
“稟太后,如果可以找到李逍遙,也許還有一絲希望!”
封修微微抬頭,神情已是十分的決絕。
其實剛才的脈象,他已經探查到一絲異樣,只是還不能確定,需要有人幫忙解惑。
那個少年是最好的人選!
只是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少年可是被懿旨趕出皇城的。
“煙兒!煙兒!”
太后顧不得凌亂的鳳袍,急急下了龍榻,高聲呼喚著,鳳顏一片焦急。
“怎麼了?太后!”
一道嬌影快速奔入寢宮,神色很是擔憂。
皇帝的寢宮;
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實在不便輕易踏入,所以守在宮門外。
現在聽到太后急切的呼喚,也就顧不上太多了。
“煙兒,煙兒,你幫幫哀家,快點讓李逍遙來皇宮,皇帝……皇帝……”
太后急急抓住少女的雙臂,鳳顏一片祈求之色,兩道熱淚緩緩流出。
昨日柳如煙回報;
幾乎找遍了京城,可依然沒找到那少年的蹤跡,其實她心中很明朗。
不是找不到,只是不想來見她而已。
本來想再等一日,等軍機閣的聖旨下達,那少年自然會緩和一些,可現在皇帝已經等不了了!
“太后莫要驚慌,保重鳳體,煙兒立即去尋他!”
柳如煙輕聲說著,用衣袖擦拭太后鳳顏上的淚痕,隨即轉身快步走出寢宮。
太后望著離去的嬌影,那堅定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一切,神情稍稍有些平靜。
確實讓那少年受了很大的委屈,只是事關皇家……哎……
賭坊三樓,平廳;
“你這老頭也忒小氣了吧!”
李逍遙望著桌上可憐的兩道小菜,那神色很是疑惑不解。
怎麼說也是慕容山莊的大公子,這怎麼跟餵豬似的,他就這麼不堪嗎?
“哎呀,大公子,現在賭坊銀子很緊張,能吃飽就行嘛!何必講究那麼多。”
一旁的老漢說的振振有詞,乍一聽好像蠻有道理。
“唉!老頭,咱可得憑良心吧!先不說今日我替賭坊贏了多少銀子,為什麼少夫人就吃那麼好,我這就跟餵豬似的?”
“幫賭坊贏銀子那不是您應該的嗎,再說您也不能跟少夫人比。”
老漢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