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雷確實不想放棄他的銀子。
於是他和夜屠夫約好,等夜屠夫將前馬村的事情辦完,他們便一起去找李風舞算賬。
在這幾天,張小雷就暫時住在不遠的周城。
這周城,其實只是個小鎮。
周城人口不過兩千戶,但這兒造船者居多,許多人來此購入船隻,又或是水上運貨,給小鎮增添了不少朝氣。
雖說本地住戶不過兩千戶,但外來人卻接近萬人,每天來來去去,也讓周城漸漸繁華。
張小雷來到周城,尋找著這兒的茶湯館。
他已和夜屠夫約好,等夜屠夫辦完事,就來茶湯館找他。
這周城當然有茶湯館。
他進了周城沒多久,便看見一面畫著茶壺的旗子。
張小雷進了茶湯館,與店小二說道:“茶湯館,坐下吃茶的,勞煩來些填飽肚子的東西。”
店小二連忙道:“客官快坐,吃麵麼?”
“竟有這口福?那當然吃。”
店小二笑道:“本來也沒有面,這些天來了些大人物,他們與我們預訂了酒席,正好在今天開席。”
張小雷驚訝道:“我這服氣可真是不錯,剛進城就有人請吃飯。話說,他們請的是人頭多少文的酒席?”
一名吃茶的客人笑道:“大方得很,人頭五百文!”
“人頭五百文?”
張小雷不敢置通道:“那豈不是大魚大肉?我可從未見過這樣大方的人物。”
店小二感慨道:“我們也從未見過,有不少人正在外邊等著呢,他們大可以進來吃茶佔著位置,只是他們捨不得掏錢,又或是掏不出錢來。”
“那我這早晨就佔了個位置,運氣還算不錯……”張小雷笑道,“正好我要住店,今天就賴在這兒了,中午得多吃點油水進去。”
“那祝客官吃好。”
張小雷靠在桌上,心裡暗暗感慨。
人頭五百文的酒席。
這人是怎麼的?
錢太多了,出來散財給大家吃喝麼?
但不管怎樣,有免費的大魚大肉吃,張小雷樂呵得很。
店小二沒多久便端來了一碗麵,他吃過之後,便讓店小二拿來筆墨,一邊喝茶,一邊練習寫字。
附近的人瞧見了,都紛紛湊上來瞧熱鬧。
每當張小雷寫出一個字,便有人拍手叫好,喝彩不斷。
張小雷被吵得有些心煩意亂,他回過頭,與人們問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喝彩?”
“我也不曉得,我又不認字,看有人喝彩,我也就附和著。”
“我也是看別人喝彩,跟著喊了兩聲。”
“我不識字,看你會寫字,心裡覺得了不起,就第一個喝彩,誰知道他們跟著我喊。”
張小雷無奈道:“不要吵,讓我安靜練字。”
這些人頓時不言語了,任由張小雷練字。
等正午了,人們紛紛進了茶湯館,與店小二要位置。
他們瞧見張小雷在練字,也不坐在張小雷身邊。
讀過書的,要和讀過書的坐在一起。
這不是茶湯館的規矩,只是人們這樣以為。
當快開席時,張小雷身邊也坐滿了一桌,這些都是識字的人。
張小雷戀戀不捨地收起筆墨,他身旁一人感慨道:“兄弟練字的那股認真,實在是令人敬佩。”
張小雷笑道:“我正是因為肚子裡墨水少,所以才多苦練。”
“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張小雷。”
“失敬失敬,原來是雲城破了趙有為案子的張小雷。”
“兄弟知道我的名頭?”
“張先生有所不知,你的名頭已經在周邊叫響。”
張小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此時一人好奇道:“今日難得聚在一起,兄弟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你是如何破了那案子?”
“還是不了。”
張小雷笑道:“過去之事,有什麼好吹噓的?”
“兄弟謙虛了。”
“也不是謙虛,就是不值一提。大家吃酒吃酒,不提那些。”
人們見張小雷是真沒吹噓的興致,也就不再提這事。
店小二將一盤盤菜端到桌上,叫人食指大動。
張小雷夾了塊雞肉,好奇道:“菜都端上來了,怎麼還沒人問東家?”
“先生有所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