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雷難掩心中的興奮。
這可絕對是個大方向!
必須查查這通道通往哪兒!
他深吸一口氣,隨後提著燈籠,將身子鑽進床底下。
床底下,黑漆漆的。
哪怕有燈籠在,也是黑得讓人不舒坦。
最讓張小雷難以忍受的是,這床底下似乎有水。
那些水潤溼了他的鞋子,讓他特別難受。
這水,是從哪兒來的呢?
張小雷納悶地順著通道爬行,他小心地保護著燈籠,免得燈籠被水潤滅。
他爬行了幾丈,忽然瞧見前方竟然有個棺木。
棺木?
張小雷疑惑不已,等湊近一瞧,才發現這水竟然是從棺木裡邊流出。
一股惡臭,讓張小雷很是不舒服。
他忍著難受,將手放在棺材板上,誰知道那棺材板根本沒釘上,他只是將手一推,棺材蓋便開了。
一見裡邊的場景,張小雷頓時傻了眼。
棺材裡邊,全是黑漆漆的積水。
那積水上,還飄著一件紅裙……
張小雷嚇得一跳,腦袋直接撞到上邊木板,他嚇得險些叫出聲來,又意識到自己是偷偷進來的,連忙捂著嘴,發著抖往外趕。
等逃出床底下,張小雷連忙蓋上木板。
他急匆匆逃出花月樓,一路狂奔著回到了趙宅。
李風舞正在睡覺,忽然聽見外邊有急促的敲門聲。
他爬起身開啟門,只見張小雷滿臉委屈地站在門口,好奇道:“怎麼了?”
“先生,我要離你而去了。”張小雷揉揉眼睛,說道。
“什麼意思?”
只見張小雷忍著嗚咽,說道:“我早說那是厲鬼索命,結果你非不信。現在可好,我開了厲鬼的棺材,估計活不過幾天。”
“你究竟在說什麼?”李風舞無奈道,“你流著眼淚鼻涕,哭著說這些東西,我到頭來什麼也沒聽懂。”
張小雷忍著哭,將事情說了一遍。
李風舞聽過之後,他驚訝道:“你竟然發現了這樣的線索?”
“對。”
“棺材裡飄著紅裙,而且還有水?”
“對。”
“那裙子跟趙老爺穿的一樣麼?”
張小雷想了想,說道:“我沒仔細看,當時直接嚇跑了。現在想來,似乎是一樣的。”
“不能似乎,要看個仔細。”
李風舞認真道:“棺材有古怪,你記得再仔細去瞧瞧,這次不能再逃回來,知道沒有?”
張小雷著急道:“先生你放過我吧,我今天險些嚇死。”
“瞧你這話說的。”李風舞苦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也怕那也怕,你若是這麼膽小,以後還怎麼成大事?”
張小雷委屈道:“我不想成大事,我就是害怕。”
“瞎扯,快回去睡覺,明天記得上學堂!”
李風舞似乎懶得與張小雷爭論這些,他索性直接關上了門,只留張小雷在門外發呆。
張小雷忍著滿腹的害怕與委屈,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裡。
他一躺下閉眼,腦海裡就都是那棺材紅裙的模樣。
這讓他嚇得瑟瑟發抖,愣是睡不著。
直到天快亮時,他才終於閉上眼睛,睡了一小會兒。
起床之後,他身心疲憊去了學堂,坐在老秀才旁邊練字。
昨晚的事,還是令他害怕得很。
正在他練字時,忽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扭頭一看,只見邵小玲站在他身後,嬉笑道:“聽說你昨天被我爹爹捉了,讓人按著打。”
張小雷不高興道:“你爹太過分。”
“可不準說我爹,你又打不過我……”邵小玲說道,“怎麼樣,今天腰還疼不?”
張小雷懶得搭理邵小玲,又認真練字。
一旁的老秀才嘆口氣,與邵小玲說道:“張小雷學習勤奮,哪像你們就知道玩樂。你怎麼不跟張小雷學學,整天不務正業。”
邵小玲眨眨眼,嬉笑道:“認字哪有拳頭管用。”
“唉,朽木不可雕也。”
邵小玲完全不在意老秀才的評價,她舒舒服服地坐在一旁,嘖嘖道:“張小雷,你可真痛快,估計跟你先生學了不少本事吧?”
張小雷沒好氣道:“痛快個屁,整天嚇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