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雷不敢讓李風舞失望。
能進入案發現場的,只有捕快和他。
李風舞對著張小雷又一陣叮囑,要他注意床、窗戶、門口,還要他檢查有沒有暗道。
張小雷一一記下,然後又在李風舞的催促下去了學堂。
等來到學堂,學生們都是紛紛圍繞在張小雷身邊,詢問趙河的事兒。
“張小雷,你不是趙河的伴讀嗎?他怎麼沒來?”
“他爹是不是死了?”
“他爹怎麼死的?”
張小雷懶得答覆這些問題,就充耳不聞,自顧自練字。
沒多久,一雙腳忽然出現在他眼前,踩在了他的宣紙上。
他抬頭一看,卻見是邵小玲。
邵小玲冷笑一聲,說道:“你的主人死了,誰餵你吃骨頭?”
張小雷沒好氣道:“把你的蹄子挪開!”
“蹄子?”
邵小玲睜大美目,恨不能一巴掌扇在張小雷的腦袋上。
她哼了一聲,最後坐在張小雷身邊說道:“我聽我爹說,趙老爺忽然死了,現在趙家群龍無首,騙仙李風舞在輔佐趙河,是不是真的?”
張小雷沒答覆。
“那人果然是李風舞,我當初一看就覺得不對勁……”邵小玲繼續說道,“咱倆的事先不提,你能不能帶我去趙家見見他?”
張小雷淡然道:“沒興趣。”
邵小玲認真道:“他待在趙家能有什麼意思,不如請他來邵家坐坐。”
“別打擾我練字。”
邵小玲見張小雷這般態度,她氣惱地罵了句小癟三,最後站起身,沒好臉色地離開。
李風舞。
一直是她的偶像。
在邵小玲的心中,男人就該像李風舞一樣。
風度翩翩,知書達理。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現如今她的偶像就這麼出現了,偏偏她還曾與偶像擦肩而過,叫她心裡怎麼能舒服?
整個上午的時間,張小雷都在練字。
等老秀才吩咐大家回去,他才終於收起宣紙。
邵小玲又湊到他身邊,說道:“你已經練完字了,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你跟李風舞是怎麼相視的?”
張小雷見邵小玲又來煩自己,他無奈道:“別煩好麼?我還要去買飯吃。”
“你還沒達到能和李風舞一起吃飯的層次嗎?”
“才不是,先生要忙趙家的事情,給了我些錢,讓我在外邊吃。”
“這樣啊……”
邵小玲思索一會兒,最後說道:“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都行。反正你似乎也沒什麼事,就聊聊嘛!”
張小雷翻了個白眼,他真是覺得邵小玲挺煩人。
但既然有人請客,那他也不用客氣,瞎話反正張嘴就來唄。
於是他同意了邵小玲的邀請,這次邵小玲可不是去茶湯館了,而是興奮地帶著張小雷去了一個叫聚味樓的地兒,說這邊能搓頓好的。
一進聚味樓,邵小玲就讓店小二把好吃好喝的都端上來。
雞鴨魚肉,那得要全。
張小雷第一次瞧見這陣仗,他暗暗感慨富家千金就是有錢,夾起一塊魚肉就放進嘴裡。
邵小玲激動地問道:“李風舞……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小雷隨口說道:“會飛的人。”
“飛?”
邵小玲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他會飛?”
“對,我上次親眼瞧見……”張小雷又拿起塊雞肉嚼著,說道,“當時我們在外趕路,我說口渴,他忽然縱身一躍,直接飛了起來。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他就打來了一葫蘆河水,讓我喝了個痛快。”
邵小玲呢喃道:“難不成他會法力?”
“也許吧,如果一指劈斷木船演算法力的話。”
“什麼一指劈斷木船?”
張小雷解釋道:“我們前陣子坐船回雲城,路上遇到劫道的。你也曉得,有些人在水上劫道。”
邵小玲說道:“知道。”
張小雷感慨道:“那些歹人的船還未靠近,先生忽然抬起手一指,那船頓時支離破碎,歹人們落入水中,個個哭爹喊娘。”
“好厲害!”
邵小玲激動道:“早就聽聞騙仙能耐極大,現在看來他肯定是拜入過仙門,否則又怎麼會被稱為仙?”
張小雷嘖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