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雷想不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
他一路想著,只能想到自己被栽贓陷害。
捕快們一路押著他,卻沒有帶他去衙門,而是將他帶去了邵家。
當看見邵家的大門,張小雷心裡更是疑惑。
為什麼來邵家?
他被押入邵家裡邊,隨後進了一個大屋。
這一進來,就瞧見一箇中年男人坐在裡邊。
百里夫連忙與那中年男人說道:“邵老爺,我們捉到他了!”
邵老爺。
便是邵家家主,邵品。
“邵老爺?”張小雷焦急道,“你們不應該送我去衙門嗎?怎麼送我來邵家?”
百里夫哼道:“雲城還需要衙門做主麼?邵老爺就能斷案!”
“放屁!”
張小雷著急道:“這根本就不是斷案的地方,你們把我拉到這兒來,若是隨意給我個罪名,那我上哪兒說理去?”
“瞧你這意思,是我們汙衊你了麼?”
邵品淡然道:“張小雷,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是你殺了趙有為。”
“憑什麼說是我乾的!”張小雷著急道。
百里夫哼道:“這件事,是你聯合陳家一起做的。我們早已經調查過了,陳家送了你三十兩銀子,委託你除去趙有為!”
“啊?”
就在這時,一人急匆匆跑進大屋,他拿著一個包袱放在地上,說道:“在張小雷的住處,搜出了三十兩白銀!”
百里夫冷聲道:“查查這些銀子是不是陳家給的。”
那人急忙說道:“是陳家給的,這塊包袱的布,是陳家自己縫的。上面繡著四方進寶,只有陳家繡這種布。”
百里夫又說道:“辦案要嚴格,你怎麼確定只有陳家會繡這塊布?”
“這是陳家上代祖奶傳下來的手藝,只有陳家女眷會做……”那人舉起包袱說道,“你們看,在四方進寶的東面,繡了一個難以瞧見的耳字。耳東陳,就是寓意著陳家四方進寶。”
只見百里夫打了個響指,說道:“有意思,各位先聽我分析一下,可以麼?”
邵品點頭道:“你說。”
“第一,人們都知道趙有為對陳敏兒有意圖,而陳家對此極為唾棄,這可以做殺人動機。”
“第二,這張小雷跟著李風舞,倆人都是混跡江湖的騙子,本就品行不端,為錢殺人極有可能。否則怎麼解釋,張小雷會有陳家的銀子?”
“第三,各位估計不知道,但我是清楚的。張小雷原本跟著劣跡斑斑的連家班,學了一手神偷手藝。人們都疑惑兇手是怎麼進屋殺人的,但對他張小雷而言……恐怕不難。”
張小雷咬牙道:“你這都只是推測!”
百里夫淡然道:“那你為什麼會有陳家的銀子?”
“那分明是你給我的!”
“瞎扯,我有三十兩銀子卻白白送給你,我難道是傻子麼?”
“你!”
百里夫淡然道:“還有你半夜溜來花月樓,是所為何事?”
張小雷惱怒道:“我是奉先生的吩咐,過來查案。”
“查案有衙門,哪裡輪得到你們查案……”百里夫冷笑道,“你分明就是想來破壞罪證,眼下人證物證齊全,你還想賴賬?”
邵品點點頭,說道:“這麼聽來,張小雷確實是殺人兇手。”
張小雷惱怒道:“胡扯,這些根本就是你們栽贓陷害!邵老爺,我知道你邵家在雲城權勢滔天,可判案輪得到你來麼?這要是邵家死了人,你來追查還好說。可趙家人死了,怎麼輪得到你管?”
邵品冷聲道:“趙家與陳家出事,會影響雲城生計。我身為邵家老爺,查查又怎麼了?”
“輪得到你查麼!”
“我這是為雲城生計著想。”
“你有本事把我送衙門去!”
“送去衙門,你也是同樣的下場。”
百里夫見倆人爭執,他連忙說道:“邵老爺,與這種人多說無益。依我看來啊……不如先把張小雷拖下去嚴刑拷打一番,他到時候不得不招。”
邵品點頭道:“此言甚是,先拖下去,打到他認罪。”
那些捕快明明是衙門的人,卻對邵品言聽計從。
他們連忙將張小雷拖出大屋,甩在外邊青石板上,直接被處以仗刑。
張小雷只覺得腰部疼得厲害,他緊緊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一聲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