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雷的臉上,寫滿了堅定不移。
李風舞笑了笑,說道:“小子心底還算是不錯,你先去玩吧。”
張小雷又忍不住問道:“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不需要回答……”李風舞淡然道,“信我者留。”
張小雷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不問了。
也對。
李風舞就是李風舞。
如果李風舞真能做出這事,也只能怪張小雷自己看走了眼。
在這趙家裡,他已經有了個小房間,那就是趙家廢棄的一個小倉庫。
對別人而言,這是個小倉庫。
但對張小雷而言,這裡已經是他的小天地。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點了盞燈,又開始練字。
老秀才教的每一個字,他都已經能熟練地寫下來。
學習的快樂,讓張小雷的心裡很是快活。
等寫得累了,他吹滅燈,躺在鋪好的草堆上,幸福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張小雷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見李風舞正站在自己身旁。
張小雷好奇道:“先生,怎麼突然叫我了?難不成是早上了?”
他揉了揉眼睛,然後往外一看。
卻見外面一片漆黑。
根本就不是白天。
李風舞沉聲道:“跟我走,出事兒了,記得提上燈籠。”
出事兒了?
張小雷很是好奇,他去找來燈籠,與李風舞一起出了門。
外邊,還不是特別晚。
街上甚至還有行人。
年代動盪,但云城有邵家護城,所以還算是安全,沒有宵禁。
人們似乎都是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彼此都是議論紛紛。
張小雷此時已經有些清醒,他跟李風舞問道:“先生,到底為什麼這麼早叫我起來?”
李風舞沉聲道:“趙有為死了。”
“哦。”
張小雷的腦袋還是有些空白,等片刻之後,他忽然猛地抬起頭,驚道:“他死了?”
李風舞點頭道:“對,快跟我走。”
張小雷吃驚得很。
這趙有為不是跟沐修去喝花酒了嗎?
怎麼就好端端死了呢?
不應該啊!
李風舞一路快走,帶著張小雷來到了一棟樓前。
這棟樓有三層,門口掛著一塊招牌,上邊寫道:花月樓。
李風舞進了花月樓,裡邊已經是站滿了人。
張小雷連忙擠在李風舞前邊,對人們喊道:“讓一讓,張家來人。讓一讓,張家來人。”
人們聽見張家的人來了,都是紛紛讓開了位置。
沐修正站在前頭,滿臉焦急之色。
李風舞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了……”沐修愁苦道,“趙老爺忽然就沒了。”
“說說具體情況。”
沐修趕緊領著李風舞走上樓,來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他指了指門,說道:“你自己進去瞧瞧。”
李風舞推開了門。
屋子裡邊,並不凌亂。
他看見了趙有為。
趙有為穿著一身女人的紅裙,躺在床上。
他閉著眼睛,已經沒了氣息。
而在趙有為的雙腳處,有兩道割痕,割斷了他的腳筋。
然而,那邊沒有多少鮮血。
李風舞又看向別處,很快就發現了蹊蹺。
在趙有為的胳肢窩處,有一道割傷,這兒殘留大量鮮血。
張小雷站在李風舞的身邊,看得有些害怕。
他小聲問道:“先生,趙老爺是怎麼死的?”
“怎麼殺的我不知道,但死因可以看出來……”李風舞指了指胳肢窩,說道,“這兒有動脈,被割破之後大量出血,導致死亡。”
張小雷驚訝道:“胳肢窩受傷,也能死人?”
李風舞淡然道:“若是胳肢窩受傷,傷及了動脈,只需短短一瞬間,就可叫人死去。”
“多短?”
“我現在說的這句話有多久,導致死去的時間就有多久。”
張小雷倒吸一口涼氣。
好快。
這麼快就能死去麼?
此時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