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殺我麼?”
“先生,我想贖罪。”
“贖罪?”
“贖罪前,想先去一個地方看看,去鷹島的話……應該會路過那個地方。”
李風舞一言不發,饒是騙仙,他也不明白張小雷的話。
連雲天匆匆整理好行李,帶著張小雷出了門。
三人連夜趕路,卻走得不快。
今日天色漆黑,本就看不清道路。
等走了一個時辰,連雲天終於停下腳步,與張小雷說道:“我們都沒睡好,夜晚趕路又不方便。不如這樣,反正已經擺脫了他們,那先在這睡上一覺,等天亮養足精神再出發。”
張小雷點頭道:“好。”
兩人坐在地上,將李風舞也放在一旁。
連雲天拿著多餘的繩索,他走到張小雷身邊,嘿嘿笑道:“我在外闖蕩多年,靠的就是小心。雖然你是瘸子,但還是要防著點。”
張小雷倔強道:“我不是瘸子。”
“我明白。”
連雲天用繩索綁住張小雷的雙手,讓他躺在地上睡,自己也倒在一旁呼呼大睡。
張小雷,是他最好的夥伴。
這傢伙本就腿腳不靈便,很難獨吞李風舞。
等後面就算腿好了,到時候都已經一同上路,也很難獨吞。
他這種lao
激ang湖,可不怕張小雷一個小崽子。
兩人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張小雷醒來時,他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隨後走到李風舞身邊,從他懷裡掏出柳木。
他小心翼翼地將柳木放在李風舞口中,說道:“先生,你的體面,這次總算是晨嚼齒木。”
李風舞微微一笑,他細細嚼著柳木,張小雷連忙伸出手,任由李風舞將柳木殘渣吐在他的手上。
“哈哈,你跟在他身邊,倒是有些像他的奴才……”連雲天嬉笑道,“張小雷,你不覺得羞恥麼?”
張小雷輕聲道:“我比班主曉得羞恥。”
“那你不還是想要這五兩黃金?”
張小雷一言不發,他對李風舞問道:“先生渴麼?我去打點水來。”
“好。”
張小雷匆忙離去,在附近的水潭打了兩葫蘆水,一個丟給連雲天,另一個遞到李風舞口前,小心喂著,生怕他嗆到。
連雲天瞧見這一幕,只是冷冷一笑。
他不覺得李風舞有什麼好敬重的。
闖蕩一輩子,他從未敬重任何人,只佩服自己。
為了方便快速,連雲天丟出幾個紅薯,準備吃完就趕路。
李風舞吃著紅薯,嘆息道:“想要酒肉。”
“先生,清晨可不能飲酒……”張小雷說道。
連雲天嗤笑道:“說得好像他能飲酒似的,他現在已經是階下囚,是我的囊中物。我頂多不讓他餓死,豈會讓他喝酒?”
李風舞淡然道:“你怎麼知道自己困得住我?”
“做人要胸有成竹。”
“哦,願你能一帆風順。”
李風舞知道。
連雲天不可能殺他。
當他提出二十七天後再被殺,連雲天同意的時候。
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會死在連雲天的手上。
不用二十七天,只要五天足以。
距離二百兩黃金越接近,連雲天就會越貪心,到時候越不會殺自己。
人就是這樣。
他被捉不止一次。
每個人都想在一開始就尋求安穩,拿一百兩黃金。
可當真正上路,當離鷹島更近,誰又能抵擋住活捉李風舞,可拿二百兩黃金的誘惑?
吃完之後,他與張小雷說道:“取下我的牌。”
張小雷好奇地取下了李風舞的勾陳大帝牌,問道:“先生?”
“你不是想重新做人麼……”李風舞輕聲道,“這一路上,你替我保管木牌。若是我身死,你拿了五兩黃金,就去荊州找一柳燕。”
“一柳燕?”
“去荊州的茶湯館,說你帶了勾陳大帝牌,取了李風舞性命,要找一柳燕就行。她見到你之後,會為你安排差事,保你此生無憂。”
連雲天忽然大笑:“噗哈哈哈!”
張小雷好奇道:“班主,你笑什麼?”
連雲天戲謔道:“你平日裡只負責打雜,知道的事兒太少,你可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