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兄弟還挺熟練,莫非也是盜賊?”
“我是鏢師。”
“那也差不多,都是走南闖北,靠腰間的一把刀討日子。”
“彼此彼此,都是一類人。”
“我們可不是一類人,兄弟儀表堂堂,衣著整齊,哪像我們像個乞丐……就說兄弟腳上這一雙靴子,恐怕比我們一身行頭都要昂貴。”
邵友倫搖頭道:“沒有的事,我只是本本分分做事,你們遲早也會有。”
“那借兄弟吉言。”
邵友倫走向那些休息的賊人,等步行距離十米處,他抱拳道:“我乃邵家大鏢師邵友倫,特意來見馬幫頭子赤血馬!”
這些賊人坐起身,揉著眼睛看向邵友倫。
一人叫道:“邵家的人也敢過來?你們這些年殺了我們馬幫多少兄弟,你哪來的膽子主動來找馬幫?”
邵友倫挺直腰桿,回應道:“男子漢大丈夫,天地都不怕,為何怕區區賊人?”
“混賬,竟敢說我們是賊人!”
“你們不是賊人,那誰是賊人?”
“那倒也是……你先等著,我們幫主沒醒,我去叫他。”
邵友倫站在原地動也不動,靜靜等待著。
過了些時間,馬幫裡走出一名大漢,對邵友倫問道:“我便是赤血馬,邵家的找我做什麼?”
這赤血馬五大三粗,光著頭,卻有大鬍子,缺了個左眼,也不知從哪兒弄來個珠子,塞進眼眶裡邊。
一眼看去,便讓人覺得是個惡人。
邵友倫拿起腰間佩刀丟在地上,回應道:“我倆聊聊。”
“還敢將刀丟了……”赤血馬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叫一幫兄弟殺了你,為以往死去的兄弟報仇?”
邵友倫沉聲道:“邵某人曾拜武當道長練過輕功,在這山林之間,你們抓不住我。”
“所以,你來叫喊一嗓子,叫完就要逃?”
“不逃!”
邵友倫竟主動走向赤血馬,一字一頓道:“男子漢,受人之託,斷頭碎骨,也不能失了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