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風舞確定幫忙,趙有為心中大喜。
幾人胡吃海喝一通,等酒足飯飽後,還為李風舞安排了客房。
張小雷跟李風舞一起進了客房,他好奇道:“先生,這是沐修的目標麼?”
李風舞點頭道:“對,事成之後五五分成。”
“你們要騙趙有為的什麼?”
“不知道。”
“啊?你們都動手了,卻不知道騙什麼?”
李風舞笑道:“混亂之中,才見生財之道。”
張小雷聽不太懂,但他覺得李風舞不會有錯。
“這些天我會住在這兒,你就在茶湯館住,等候邵友倫的訊息,千萬別讓連雲天父子逃了。”
張小雷連忙說道:“我會的,倒是先生也要小心,我看那趙有為不是好人。”
“哦?何以見得?”
“一眼就能瞧出來唄……”張小雷呸道,“他比那陳敏兒大三十歲,還想娶人為妻。而且他這麼多姬,真是令人作嘔。提起他我就噁心,我呸!”
李風舞嚴肅道:“你也令人作嘔!誰允許你往地上吐口水!”
張小雷嚇了一跳:“我……我這不是嫌他噁心麼?”
“那也不準!”
張小雷委屈地低著頭,李風舞掏出手帕,蹲下來擦掉口水,嚴肅道:“行為見人格,明白麼?”
“明白了……”
等擦掉口水,李風舞將手帕丟向張小雷:“送你了,我嫌。”
張小雷接過手帕,好奇道:“先生,那趙有為可真好騙,這麼容易就相信了你們。”
“好騙?”
“是啊,挺好騙的。”
李風舞搖搖頭,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用的騙術不高明?”
張小雷想了想,誠實地說道:“是不高明,若是趙有為仔細想想,就會覺得你們不對勁。”
“騙術,本就不是高明的東西……”李風舞說道,“騙術的精髓,是信任。”
“信任?”
李風舞說道:“想騙到一個人,要取得他的信任。只要他信你,無論多麼拙劣的騙術,都能得逞。”
“那你們是如何取得趙有為的信任?”
“沐修已與他相識五年,這些年來,他們相聚二十餘次,他給趙有為送禮十二次,趙有為給他送禮十四次。”
“啊?”
張小雷睜大眼睛,不敢置通道:“五年?”
李風舞點點頭,說道:“期間沐修還救過趙有為幾次,不過都是自己安排的人手。還有最近趙公子遇到的麻煩,也都是沐修找人做的。”
張小雷忍不住說道:“一場騙術,竟要籌備五年?”
“不是籌備五年騙術,而是籌備五年信任。”
李風舞坐在椅子上,與張小雷解釋道:“要與人真心交友,猶如養豬一般,等幾年過去,養熟了開宰。”
張小雷倒吸一口涼氣:“你們還有許多類似於趙有為的朋友?”
“多得很,下手就是獵物,不下手就是知心好友。”
張小雷尋思一會兒,最後小聲說道:“那先生豈不是很孤獨?”
李風舞聽得一愣:“孤獨?”
“背叛朋友,自己肯定也不好受。我沒讀過書,但我聽過一句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李風舞輕聲道:“習慣便好,你該回茶湯館了。”
張小雷順從地哦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李風舞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師兄,也許你不該與這小崽子扯上關係。”
沐修忽然走進房間,輕輕說了一句。
李風舞沒睜眼,他淡然道:“誰允許你偷聽?”
沐修平靜道:“我被師兄賣了好幾次,自然信不過師兄。”
“信不過我?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
“你賣我三次,還有臉說?”
李風舞終於睜開眼,他輕輕地說道:“記得我們是怎麼跟隨師父的麼?”
沐修點頭道:“記得,以前你家還風光,我們衣食無憂。可自從你父親向第一家下聘禮後,被第一家拋棄,從此你父親氣得一命嗚呼,李家也是家道中落。”
“失去李家輔佐,第一家也每況愈下,他們將火氣發洩在你身上,就連你心愛的第一柳燕也總是羞辱你。我爹跟隨你父親多年,他不想你受苦受累,就帶你離開。”
“結果我們剛出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