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裡,氣氛有些許沉默。
邵小玲瞧了瞧張小雷手中的剪刀。
在她以往的印象中,張小雷不是這般兇狠的人。
趙河已經是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哆嗦。
“小雷……”邵小玲忍不住提醒道,“就算趙河是軟蛋,好歹也是我的同窗,我不會讓你殺他。”
張小雷咬牙切齒道:“那就讓他別廢話,趕快跟我走!若是他再廢話一句,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宰了他。”
趙河哆哆嗦嗦道:“我跟你走,我跟你走便是了。你想要什麼?要銀子還是黃金?我都給你……我都給你……”
“走!”
張小雷冷聲說了一句,抓著趙河的衣服便往裡邊走。
他在抓著衣服的同時,順手在他懷裡拿了些銀子。
只是趙河驚慌得很,也沒有察覺。
等來到巷子深處,張小雷停在一個屋子門前,他聽了聽裡邊的動靜,又看了看門上的鎖。
這外邊的鎖有些灰塵,估摸著已經許久沒有人回來過。
張小雷鬆了口氣,他開啟房門,將趙河扯了進去。
趙河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有些吃痛地揉了揉屁股,小聲說道:“小雷,你究竟想做什麼?”
張小雷冷聲道:“你就在這兒待著,不準出去。”
說完之後,他又與邵小玲說道:“就讓他待在這兒,千萬別放走他。”
邵小玲疑惑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的話,更不能讓你做這種事。”
“朋友的話,就不需要懷疑……”張小雷輕聲道,“難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邵小玲一愣,忽然沒了話說。
她也感覺,張小雷不會傷害趙河。
最後,她點了點頭,說道:“行。”
張小雷嗯了一聲,便走出屋外,一路走到了外邊的大路上。
這大路上。
有忙人,有閒人,也有懶人。
幾個二流子躺在一個屋子的圍牆旁,躲著陽光,時不時把手伸進衣服裡邊抓癢。
人們見到這些二流子,都是繞道而行。
張小雷卻主動湊上去。
他來到這些人面前,輕聲說道:“幾位兄弟,想掙點錢花麼?”
一個二流子打了個哈欠,說道:“不想,太累的不想做。”
“放心,不累……”張小雷掏出一塊銀子,認真道,“你們不用出力氣,做不做?”
幾個二流子都是疑惑地瞧瞧張小雷,然後湊近過來。
“不用出力氣,也能掙到錢?”
“你是要我們做什麼?”
張小雷輕聲道:“我想你們做的很簡單,就希望等會兒你們見到我時,偷偷摸摸地跟著我的朋友,模樣兇狠地盯著我的朋友,明白麼?”
一個二流子問道:“跟多久?”
“直到你們跟不上為止。”
他們聽不明白張小雷的用意,但也明白張小雷要他們做什麼。
於是乎,他們一口答應下來:“行。”
張小雷怕這些二流子拿了錢就走,他笑吟吟地說道:“這只是定金,事情完成之後,我會來找你們,再給你們一筆。”
二流子們一聽,都是連連點頭。
這掙錢的活,倒是輕鬆得很。
張小雷鬆了口氣,他回到先前的屋子裡,等推開門,就看見趙河正做在地上抽泣。
他看見張小雷,頓時又轉化為驚慌。
張小雷卻忽然彎腰鞠躬,對趙河恭敬道:“趙公子莫怪。”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卻是讓趙河與邵小玲都始料不及。
趙河吃驚道:“你又是拿剪刀嚇唬我,又是跟我道歉,你究竟想做什麼?”
張小雷苦笑道:“少爺,我表面上是嚇唬你,實際上是救你。”
“救我?”
“有人要殺你……”張小雷認真道,“估摸著就是害死趙老爺的人,他們在害死趙老爺之後,便盯上了你。”
“有人要殺我?”
趙河聽得莫名其妙,這兩天他也沒覺得有危險。
於是他又問道:“如果真有人要殺我,那你直接告訴我就是,為什麼大費周章?”
“少爺,我之前只是李風舞的一個雜工,現在我連雜工都不是,你會相信我說的話麼?”張小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