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們都是走了,只留南宮無雙一人坐在地上歇息。
張小雷這才騎著馬上前,他從夜屠夫手中接過一塊小石子,丟在了南宮無雙的腦袋上。
南宮無雙猛地抬起頭,他驚訝道:“先生?”
“小子明明叫大寶,還自稱無雙呢……”張小雷笑道,“被你娘打屁股沒?”
“才沒有。”
南宮無雙連忙道:“她不敢打我。”
張小雷呵呵一笑:“少吹牛,多讀書,多做事。”
“先生是要上哪兒去?”
“離開這周城,做點事兒去。”
“唔……”
“想說些什麼?”
“也沒啥好說的……”南宮無雙嘟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日有緣再會。”
張小雷噗嗤笑道:“想讀書麼?”
南宮無雙連忙點頭:“想。”
“我已經為你寫好一封推薦信。”
張小雷把書信遞給南宮無雙,輕聲道:“去吧,去雲城邵家,邵小玲會安排你讀書。但你這些年要在邵家做奴做僕,不管人家讓你挑糞還是劈柴,你都要照做不誤。”
“他們給我書讀?”
“嗯,還給你飯吃。”
“那我去。”
“記得跟你爹孃商量一下,不過他們應該也會同意。”
張小雷把信交給南宮無雙,便與夜屠夫吩咐道:“回頭,走吧。”
“好。”
夜屠夫牽著馬,又換了個方向。
南宮無雙看著張小雷的背影,緊緊地抱著信封。
他呢喃道:“貴人麼?”
他小心翼翼將信封收進懷裡。
雲城。
邵家。
邵小玲坐在椅子上,聽著手下的彙報。
“江牢,被轟了麼?”
她撫摸著茶壺,呢喃道,“我先前讓百里夫過去,卻聽不到半點回信。我爹以為百里夫是個人才,還暗中培養他兩年。原來此人是個白眼狼,他苦讀兩年,卻從未想過報答邵家。這次出行,其實是為自己謀出路了。”
“家主,已經查清了你之前要我們查的貨物……”那手下鏢師小聲道,“李風舞確實是利用我們在運貨,眼下邵家萬分火急,可如何是好?”
邵小玲深吸一口氣,她輕聲道:“先不要慌,我已經派人去請張小雷來幫忙,想必很快……”
“家主!”
那外邊又有人衝進來,邵小玲見到來人,連忙問道:“小雷呢?他來了麼?”
“我快馬加鞭去了周城,卻不見雷爺……”那人愁苦道,“於是我問了茶湯館,人家說雷爺昨日便走了。”
“走了?”
邵小玲渾身沒了力氣,軟軟地癱在椅子上。
他竟走了。
邵小玲面露愁容,幾名手下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等她發號施令。
江牢已經被轟。
朝廷追究,定然放不過邵家。
到時候邵家百口莫辯,只怕要被拿來頂罪。
邵小玲揉揉臉,她緩緩站起身,低聲自語:“天要亡我邵家……”
“家主!”
就在這時,又是一人衝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有李風舞差人送來的信!”
“李風舞?”
邵小玲連忙接過信,她哆哆嗦嗦地拆開信封。
“邵家公,這些日子,都是請邵家幫忙運貨,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有意轟開江牢,救出恩師,又唯恐官府降罪於你,便特意來信一封。”
“雖然請了邵家幫忙運貨,可我每次都是以商人名義,多花費財物,請其他運鏢勢力幫忙聯絡。”
“想到要與邵家公這樣愚笨的人解釋,我便心情煩躁,頭疼噁心,只怕以你的腦袋,聽不懂我的計劃。然而我還是要解釋,否則邵家公夜不能寐……”
李風舞確實找邵家運貨了。
但並不是這麼簡單。
他一直在花費金錢,請其他運鏢勢力幫忙運貨。
但他是分批幫忙。
第一批貨物,是正常的小麥,請他們運往各地交易。
等用盡了其他運鏢勢力的人馬之後,他才開始第二批生意,那便是運送鐵礦與huo
yao。
這些運鏢勢力已經無人可用,又不肯放過生意。
於是他們便成了中間商,拿了李風舞的錢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