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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委曲求全換機遇

張小雷傻傻地看著邵小玲。

他想不明白。

不明白邵小玲為什麼要哭。

明明是自己的鼻子被燙到了,她彷彿還覺得沒錯,彷彿還覺得是他張小雷錯怪了人。

張小雷無奈道:“我也沒有欺負你,就是你有些不像話。你自己瞧瞧,有你這麼喂人的麼?”

“那你不會自己喝麼?你自己沒長手麼?”

“我現在不是難受麼?”

“就準你難受,不准我難受?憑什麼我倆都難受,我卻要受你的氣。”

“你說得嚴重了,我哪有往你身上撒氣?”

邵小玲噘著嘴,不高興道:“你才剛剛吼了我,而且你瞪我那眼神,彷彿要殺了我。”

“我哪有?這不是鼻子疼麼,說話就激動了些……”張小雷無奈道,“而且我眼神沒有那樣兇,我只是不斷吸氣,想讓鼻子好過些。”

雖然他在解釋,但邵小玲似乎就是不肯解氣。

她氣得坐在竹板上,正好壓住了張小雷的腿,張小雷下意識叫了聲,她卻猛地回頭:“你又吼我。”

“我沒有……”張小雷連忙說道,“我還不能叫了麼?”

任憑張小雷怎麼道歉,邵小玲的淚水就是不斷往下滴落。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哭。

明明與人生死拼殺的時候,她也沒掉過眼淚。

偏偏在張小雷的身邊,她就是想哭。

一哭也停不下來。

張小雷也不想再哄邵小玲,他覺得怎麼哄也沒用。

於是他拿出銀子,開始清點銀子。

這些天雖然都讓人撈上來,而且說好月底結算,可難免也會損失一些。

有些銀子掉到河裡,沒人能撈上來,這是損失。

有些銀子被人撿起,卻沒有被上交,那些人或是藏在鞋裡,或是藏在屁股裡,或是藏在褲腳裡,這也是損失。

還有些時候,會有人偷偷摸摸過來,把沒被人發現的銀子撿走,這也是損失。

五百兩銀子,那巖壁裡的約莫還有十幾兩,可就是算在一起,也只剩下三百多兩。

邵小玲抹著眼淚,張小雷算著賬。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邵小玲已經哭腫了眼睛。

張小雷抓著腦袋,與她說:“別在這兒哭了,我要算這幾天的開支,你能去那邊哭麼?”

他指了指帳篷角落,邵小玲只好站起身,走到角落那邊哭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張小雷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怎……嗚……你怎麼了。”邵小玲擦著眼淚問道。

張小雷嘟噥道:“錢不夠了,你能回去麼?讓人送二百兩銀子過來,我改天還給你。”

邵小玲吸了吸鼻子,問道:“二百兩夠麼?”

“可能夠,可能不夠。”

“那我讓人送五百兩來,反正屋裡錢放著也是放著……”邵小玲問,“你什麼時候要?不如我今晚就快馬加鞭回去。”

張小雷瞧了瞧外邊:“外頭天黑,你身上又有傷,我怎麼忍心讓你回去?”

“那我清晨回去?”

“罷了罷了,事情緊急,你還是現在就走吧……”張小雷說,“騎我的馬,快馬加鞭回去,孫虎通知邵家了麼?”

“派人去通知了。”

“好,那你半路上應該會碰見自己人,去吧。”

“那我親自送來麼?”

“可別,這些天你好好在邵家待著,另外臨走之前,先與我說說這次究竟是怎麼回事。”

邵小玲忍住哭,回憶著之前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與張小雷說了。

“曉得了,眼淚擦乾淨走吧。”

“嗯……”

邵小玲出了帳篷,她騎上馬,朝著雲城的方向去了。

張小雷則是捂著腦袋躺在床上,他頭疼得厲害,又覺得暈,細細回想著邵小玲說的話。

等天矇矇亮,張小雷總算是好過一些。

他爬起身,拿起毛筆,開始寫信。

“思索一夜你說的事兒,我斷定這是吳洛年找人做的。吳洛年不知為何想綁你,只是失敗告終,眼下他有兩個選擇。”

“第一,他可以派人日夜兼程去送京城送信,請朝廷來嚴查水路。如此一來,你早已改用小船,邵家會因此安然無恙。可週邊其他運鏢勢力,卻會因此遭殃。這事兒若是成了,他就是對你有大恩,也能洗清自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