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坡。
兩旁雜草叢生,蓋過人頭,常常藏有賊寇。
曾有人過來除草,可惜無用。
那雜草長得迅速,短短一月就能重新長起,哪怕放火去燒,不過多久又密密麻麻。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邵小玲騎馬走在隊伍中間,此時一陣風吹起,帶起雜草搖曳,卻有一些雜草不動,彷彿被釘死一般。
她皺起眉頭,沉聲道:“不對勁。”
“家主,怎麼了?”
“先退!”
邵小玲一聲令下,人們連忙往後退去。
而就在這時,四周忽然響起喊殺聲,卻見一個個人影從雜草堆裡竄出來,朝著邵小玲幾人包圍而來。
“不好!竟真有山賊!”
邵七心中大驚,他心中滿是悔意,焦急道:“護送家主走!”
“走不了了……”一名鏢師急道,“被包圍了!”
邵小玲冷聲道:“慌什麼!”
人們努力鎮定,而邵小玲抱拳道:“各位好漢,我們只是順道路過,相信兄弟們也是劫財不害命。這樣,不如兄弟們說個買路財,我們儘量出點。”
此時一名大漢從人群走出,他冷笑道:“你們才這點人,還想與我談買路財?這樣,女人留下,錢財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一鏢師怒道:“放肆!”
“我倒要看看是誰放肆,在老子面前裝能耐?”
邵小玲笑道:“兄弟不要動氣,你先說個數。”
大漢不耐煩道:“老子今天本來只想劫財,想不到碰上個美人,你覺得老子能放走你麼?回去給我做壓寨夫人,老子肯定能讓你爽得找不著東西南北。”
“我在附近也是認識不少好漢的。”
“關我屁事?反正我們幹一票換個地方,誰也不認識,誰也不熟悉。”
邵小玲深吸一口氣。
看來是遇上麻煩了。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黃神越章,放入裹胸裡。
與此同時,三名鏢師趕緊護在邵小玲前、左、右三方。
一名鏢師怒道:“邵七哥,都是你不聽先前那老農的話語,害得家主現在遇到危險!”
“都怪我,都怪我……”邵七抽出佩刀,他咬牙道,“我衝鋒在前,用這條賤命為家主開路!這道路窄,不能共同奔騰,我若是沒開路,還請幾位兄弟繼續。”
那鏢師叫道:“曉得了,你還不快去!”
“我去了!”
邵七一踢馬肚,朝著那大漢的方向而去。
大漢面對邵七,只是冷冷一笑,他身後忽然出來倆人,手執關刀,看來早已做好準備。
“為家主開路!”
邵七怒吼一聲,手中長刀朝著那大漢劈去。
關刀襲來,劃過邵七腹部。
他並未抵擋,那腹部破開,腸子流了出來,手中長刀卻還是揮向大漢!
大漢舉起鐵棍,擋住邵七一刀,又忽然抓住邵七的腿,竟是將他扯下了馬!
邵七倒在地上,吃痛地朝著身旁的人揮刀。
那長刀鋒利,砍斷了身旁倆人的腿,而他卻被其他人舉著武器圍攻。
數qiang刺進胸膛、肚子,又有鐮刀劃過咽喉。
他時不時抽搐,大口大口吐著血,使勁最後力氣,將長刀擲向前方。
長刀穿過一人胸膛,那人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而邵七,也終於沒了動靜。
一名鏢師見邵七死去,他抓住韁繩,與邵小玲道:“家主,那前方衝不過去,我從後方衝鋒,讓家主回雲城。”
邵小玲點頭道:“邵友雲,小心。”
邵友雲衝鋒而去。
那後方的人們,竟是紛紛從草叢裡取出鐮鉤。
一時之間,有數把鐮鉤,一同朝著邵友雲而去!
鐮鉤刺入邵友雲身體,將他鉤進草叢,雖然不見他人影,但鮮血也是噴湧而出。
又一鏢師冷聲道:“家主,友雲是回不來了,此時他們亂了陣腳,我緊隨而上!”
說罷,他立即策馬奔騰,朝著山賊群而去。
邵小玲道:“邵友天,夠膽!”
忽然,那被拖入草叢的邵友雲爬起了身。
他捂著咽喉傷口,鮮血不斷從指縫而出,那說話之時,竟是含糊不清,還往外吐血:“弓嗚!”
幾位山賊急了,連忙取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