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名字,雲世雪稍微冷靜了下來,汙染也隨之而至。
[跑得快的人面板也幾近潰爛,他們本跑不出來的。]
“停,停下了?”
不近不遠,正正好好停在了兩人的身前。
兩人呆愣住,雲世雪喃喃自語道:“她一定還在。”
這下連攔人的別如雪也不確定了,糾結的看向五指不清的宗祠內。
要進去嗎,還能救回來嗎?
雲世雪已經先行一步了,別如雪驚然回神,“不許進。”
不管人活沒活著,走到這一步已經救不回來了,自己應該遵從她的遺願,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這一次,她用身體擋在了前面,其決心不言而喻。
“讓開。”雲世雪冷聲命令道。
“不讓。”別如雪一旦認定的事情,便不會再改變。
雲世雪心裡也很清楚,她完全可以動手殺了對方,但她不想這麼做。
“你現在讓開我還可以放過你,不然事後我會上報給族老你不遵命令的行為。”
雲家的擇主傳統雖然很奇怪,侍者的忠誠心也不高,可以隨時換一個主人依靠。
而這樣散漫的他們,也有一道約束禁錮著他們,那就是侍主期間絕對的服從命令,如違反,就會被當做叛徒論處。
這是一條無法動搖的法令,由族老們制定,且絕對不會徇私的一條。
“不讓。”她依舊是那兩個字。
感受著雲世雪越加難以掩飾的殺意,別如雪捏緊拳頭,壓制住心動的情緒,緩緩的說道。
“你明明很清楚,就算進去也沒用了,無論如何小白不可能活著出來,她要殺的人是族老,誰也無法救她,包括你。”
她又何嘗不知其中的道理,可知道歸知道,做不做,又是另一件事。
手中的項圈似乎還殘存著些許的餘溫,想起昨晚上她對那些老東西不滿的發洩,全部都被小白聽進了耳朵。
不管她到底跟隨了誰,至少最後她選擇的是自己。
那是她的人,無論如何也應該由自己送上最後一程。
“至少,我要去看看,讓開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對她服軟了?
她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原來這位大小姐也會有這副樣子。
這軟弱的樣子,倒讓別如雪壓抑在心中的感情洩露了出來。
“看看?你現在做這個樣子又是給誰看?”誰又會看?
[兩人之間似有火花摩擦,最後又都歸於沉浸。]
[那一天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死亡,但在之後,人頭滾滾落地。]
[雲家族老們為了找到真正的幕後兇手,調查了這次所有的繼承人,每天都有人死去,人人自危。
[直到有一人發現了奇怪的地方,那些本身無望早就退出了競選的人,居然沒有遭受到一點波及,於是傳言出現了,族老們為了給自己的子孫後代鋪路,趁著這次刺殺的機會在剷除異己。]
[當第一個退出的人逃過劫難,傳言又發生了逆轉,失去了鬥爭之心退出家主大選的競爭者,族老們不屑於動手。]
[無論是哪一個傳言,退出都代表著安全,只有你知道,他們之所以能活下一命,反而是因為族老們不想殺他們,你的‘精神禁錮’才沒有發揮出最大的作用,當然也是因為你學藝不精。]
[就算這樣,你能以個人之力攪得一個財閥天翻地覆,也足以自傲。]
白清歌臉上露出了不爽的表情,你還評價上了是吧?
[真正的強者,能在死後操控著事件的走向,你顯然已經具備了這一點。]
[最後的競爭者只剩下兩位沒有退出,不出意外,雲世雪勝利了,雖然你心中更多的私心是想要雲世歡勝出。]
[像這樣對無關緊要的人騙色騙財的行為,本模擬器表示堅決的抵制,請宿主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一生之敵’的身上,奮進努力走向完美人生。]
“你大爺的!”白清歌是真蚌埠住了,“不就是罵了你一句狗模擬器嗎,你至於這麼小氣嗎?”
別說評價了,連本應該好好敘述的後日淡也變得陰陽怪氣起來,這讓她怎麼看?
[糾正:宿主在模擬時,幾乎每天都會對本模擬器表達出不滿的情緒。]
“那還不是因為你亂搞,生世我明明點的是財閥之女,為什麼我是個土生土長的廢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