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信不信,她就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結果肉沒吃上一口,鍋全讓她給背了,她能受這鳥氣?
白清歌露出了招牌微笑,“看你這樣子很瞭解我嘛,今天就別走了,陪我聊聊夜話吧,順便讓我看看你對我到底有多瞭解。”
“啊?”
聶鸞荻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在這混蛋老闆躺進醫療艙後,對方就沒找過她了,也沒那個本事找她。
想到什麼,聶鸞荻的語氣變弱下來,“你就是因為那本鍛體術恢復的吧,我去的話,明天能把鍛體術借給我嗎?”
居然同意了,不過也能理解,因為有短處的人就是好拿捏。
但是理解歸理解,挑釁了她,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結束,況且鍛體術還不能投入使用。
“嗯哼,東西當然可以給你,不過我得說明一件事。
“夜聊呢,只是我對你的請求,你有權利拒絕。
“而不是把我的請求當成一場交易,我說過,我會治好你妹妹,而且小雪兒現在也是我的妹妹,治好她,天經地義。
“那麼你這番話的意思,是覺得我很廉價呢?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聶鸞荻張了張嘴,心中悲憤交加,卻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你了不起,你清高,不知道當初是誰坑蒙拐騙把她招來的。
現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倒成她的錯了,難道她就很廉價嗎?
心中一股委屈突然湧現而出,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以為對方已經在改變了,但再改變,也改變不了這人就是一個混蛋的事實。
白清歌將聶鸞荻的情緒盡收眼底,泫然欲泣的模樣,是如此的讓人可憐,但她並未作出安慰的舉動,連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這才應該是老闆跟員工的正常交流狀態。
她做事向來無愧於心,就連非現實的模擬世界,她也捫心自問,沒有對不起誰。
但聶夜雪,雖然已經做出了承諾,可她確實還沒有把人治好。
“算了,不用留下來了,回去陪小雪兒吧。”
平靜的語氣,聶鸞荻卻從中聽出了不耐煩,這似乎還是對方第一次對她這樣說話。
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恐慌,但她不明白,那股恐慌是來自於妹妹,還是其他的什麼。
於是,鬼使神差的,她竟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我,我會去的。”
以往這個時候 ,她肯定會一臉狡詐樣的同意。
但這次她連頭都沒抬,視線的焦點集中在桌面的光屏上,語氣也變得隨意起來,像是在敷衍一樣。
“不用了,下去吧。”
聽到這無所謂的語氣,聶鸞荻捏緊了拳頭,自己就像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絲毫尊嚴的工具。
被動的接受著一切,從來就沒有過自由的選擇權。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聽著這質問聲,白清歌停下了手頭上的事,看向眼眶已經憋紅了的聶鸞荻。
有這麼恨她嗎,明明自己都退讓了。
都怪以前那個失了智的自己,想要養只狗就不能養個溫順的嗎?搞得她現在騎虎難下。
害得自己一覺醒記憶,就害怕哪一天被聶鸞荻背刺,只能先下手為強。
結果基因潰病的擴散速度遠超她的想象,基本死了跟活著沒什麼差別。
本來想著一了百了的,後續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不用死她當然不想死了,但又得防範反抗軍挖她牆角,於是便開始拉好感度,只不過好像搞砸了。
在遊戲裡,遊戲公司推出過主角團隊其他人的dlc,透過扮演配角來豐富主角夥伴的立體感。
據她遊玩的聶鸞荻拓展包瞭解到,她應該並不討厭前老闆的行徑,反倒持一種感恩的態度,只不過年輕時候的她,因為某些不成熟的原因,才會那麼反感。
現在看來,倒是她先入為主了,遊戲畢竟是遊戲,這裡可是活生生的現實。
因為遊戲的判斷,所以她才會學著以前按部就班,做這些事來拉好感度,這種話說出來,怕是鬼都不會信。
她已經答應治療好聶鸞荻的妹妹,這比遊戲中的‘她’做得好多了,但現在看來,仇恨不減反增啊。
本來想著以後要共事,關係肯定不能弄得太僵,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放人走是不可能的,且不說她投入了那麼多的資源,萬一把人放走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