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桌對面還有另一個,她還有一次機會,這次一定要把握好。
白清歌整個人就像條鹹魚一樣擺到了桌上,她的計劃是這樣的。
給自己留好足夠的發力空間,用頭部猛的衝撞剩下那一個杯子,在自己力氣的加成之下,這一個必碎。
到時候她就可以蠕動過去,撿起碎片,割斷手上的繩子,然後再對清葉姐這個倒反天罡的蛐蛐秘書
狠狠道歉、大獻殷勤,再不濟,稍微損失一點形象撒嬌賣萌,清葉姐心軟,肯定會饒過自己這一次。
把她的嘴巴封住,不就是不想聽她說話,防止自己心軟了,她可太瞭解清葉姐了。
低攻低防的白紙一張,非常好拿捏。
不然她剛剛也不會任由其擺弄了,因為完全升不起警戒心。
費了好一番力,終於把自己整個人都擺上了桌子,正欲沉舟破釜發力之時
“老闆你在幹什麼?”
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白清歌人都被嚇成灰白色了。
不是說不會有人進來嗎?!
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倒黴日,來誰不好,來的偏偏是自己曾經當作寵物養的物件。
她腦子裡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哪裡有縫,我要鑽。
這難道就是天道好輪迴嗎?
不,這天道一定是瞎眼了。
本是來道歉的聶鸞荻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把自己擺成一盤菜放桌上的白清歌,嘴巴因為驚訝而無意識的微微張開,呆滯的目光逐漸變成蚊香眼。
這這這這這,這難道就是夜雪所說的把自己做成禮物用來道歉?
可可可可可,這角色是不是對調了一下啊!
桌上的白清歌已經沒了動靜,聶鸞荻也被蒸汽給蒸熟了。
夜雪可沒教過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是道歉,還是去收下禮物?
聶鸞荻嘴唇顫抖著嚥下一口唾沫,以往她看見的白清歌,那都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絕對上位者。
而現在呢,她就像是一盤精美的食物,任君品嚐。
在這極具反差的對比之下,寂靜的辦公室內,響起了誘人的吞嚥聲。
聶鸞荻感覺屋內的空氣好似變得稀薄,甚至開始喘不上氣,周圍的溫度也直線升高,明明連動都沒動一下,手心卻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聶鸞荻感覺自己好像變得很奇怪,腳底下輕飄飄的,腦子卻非常的沉重,耳邊如雷般的打鼓聲,像是催促的號角,腳步開始無意識的靠近。
“唔~”
桌上的鹹魚,啊不對,桌上的老闆開始上下搖擺,像是一條擱淺的海魚,眼中露出的目光像是在埋怨她,為什麼這麼久才走過來?
眼角帶著些許的生理淚水,在聶鸞荻的腦子裡如同炸彈一樣,砰的一下爆開。
炸得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像是被未知存在操控了一般,伸出了邪惡的小手。
白清歌瞪大了眼睛想往後退,心中又驚又怒,區區寵物也敢想翻身做主人?
簡直倒反天罡!
我
白清歌暗自用力,想要把雙手解放出來。
半晌,未果而終。
不是,清葉姐是從哪裡學來的,這麼專業的捆綁方式?
既不會太緊勒著皮肉,又不會太鬆,給人留出可乘之機,打的結還很結實。
要是真被寵物騎到頭上來,她還要不要臉了?
於是桌上的鹹魚翻騰得更厲害了,但這並不足以讓外界的干涉停下來。
原來把那個高高在上之人的命運韁繩,握在手裡是這種感覺。
沒準夜雪有一句話說錯了,老闆或許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幫助自己,但也未嘗沒有樂在其中。
既然是送給自己的禮物,那她稍微動一下也是沒關係的吧?
纖細的手臂,瘦弱的肩膀,似乎輕輕一用力就能被折斷。
白皙的鎖骨之下就這樣實在是看不到什麼,好奇、探索、求知,是人類亙古不變的真理追求。
就在聶鸞荻求知真理的時候,本就敞開著的門,又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祝卿安在這個世界也呆了一些時日了,她的腦子本來就不差,只是對這個世界的文字有些許難度。
但她現在倒是可以做到,勉勉強強的操作手機了,就是那動作跟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
點螢幕是用上手勁兒的,劃螢幕是一頓一頓的,看見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