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實力不濟也不再矯情，聽得格外認真，主打一個不懂就問。

這晚，兩人奮鬥到了凌晨一點，才把褚橙各科積壓的難題給捋了一遍。

她領悟力強，裘放只要稍加點撥，她很快便能掌握解題思路。

最後還是褚慧忙完，發現兩人還在書房，來催他們去睡覺，兩人才停下。

考前這一週，褚橙放學後幾乎都泡在了書房，算得上廢寢忘食。

裘放也陪著她折騰，累了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小憩，醒了就給她出題練手。

要不是褚慧不允許邊吃飯邊看書，褚橙連飯都想端去書房解決。

褚慧見她幹勁十足，敏銳地嗅到了一絲蹊蹺，

“你是又在學校犯什麼錯了嗎？還是又想漲零花錢了？突然這麼勤奮好學，這還是我們家那個高喊‘靈魂不該被學習禁錮住’的小傲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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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湯的褚橙一聽犯錯兩個字，險些被嗆到，

“我哪有，一寸光陰一寸金，我覺悟一直很高的好不好。”

話音剛落，見褚慧又要張口，褚橙害怕小作文的事敗露，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老媽，今年暑假我們怎麼安排啊？我這麼努力看書，你總不至於還給我報補習班吧！”

褚慧問倆人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褚橙初中那陣子愛出國玩，拽著裘放想去的地方基本都遊過一遍，所以沒什麼主意。

於是隨口問身旁一直坐著沒出聲的人，“裘放，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她說完這話，半天沒聽到人應聲，扭頭看了眼神色古怪的裘放。

發現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顯然在走神。

於是褚橙又加大聲量問了遍，“裘放，你暑假有什麼安排嗎？”

怔愣的裘放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說：“我都行，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吧。”

去就去，加個“吧”字算是怎麼回事？！

不樂意就明說，她又沒強迫誰陪她。

褚橙朝人輕哼一聲，眼角眉梢皆染上哂笑，

“我要去尼姑庵出家，你也去嗎？你要是去，得先去醫院做個變性手術才行。”

裘放：“”

褚慧斥了胡說八道的褚橙一句，

“你那好看的嘴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褚橙看在‘好看’兩個字的份上，沒有回嘴。

褚慧最後問兩人暑假要不要和她一塊去陪陪兩個老人。

“好啊，我都快大半年沒見過外公外婆了。”

褚橙欣然同意，補了句，“不過我21號那天要出去和朋友吃飯，老媽你訂機票的時間往後挪一挪”

女王震怒中，裘放哪還敢分神，忙跟著褚橙附和，“好的，阿姨。”

一聽‘好的’。

褚橙來了脾氣，裘放剛剛果然是在敷衍她。

褚橙沒好氣地剜了裘放一眼，譏諷，

“你怎麼不說好的‘吧’？‘吧’去哪了？’”

褚慧忙著回訊息，沒搭理一貫愛折騰人的褚橙，只撂了句，

“你差不多得了啊，橙橙，整天欺負小放還不夠啊，吃個飯也不消停。”

褚橙無聲冷嗤，誰欺負誰啊？！

說得像裘放是個好人似的。

裘放礙於褚慧在場，不好哄她。

用腳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腳，求饒。

褚橙賭氣不讓碰，裘放伸腳，勾住她往外挪的腳踝。

兩人就這樣在桌下暗自較了一會兒勁。

裘放自願讓褚橙踩了兩腳，她的氣才消了些。

察覺到裘放在看她，褚橙撩了撩垂在耳邊的碎髮，確保自己的側顏無懈可擊。

裘放沒忍住，剛放回自己座位的腳，又悄然移過去挨著她。

呵，果然上當了。

褚橙蹙眉抬頭，一臉無辜的問，

“裘放，你老用腳蹭我幹嘛？”

正在回訊息的褚慧聽見後愣了愣，裘放頓時石化。

他知道，褚橙這是在報復，報復他書房沒給她擦手。

在褚慧眸光的詢問下，裘放淡定收回腳，一臉平靜，

“腿太長，抱歉。”

褚慧知道褚橙坐沒坐相，吃飯時，連她這個親媽都想踩她亂放的腿幾腳。

於是也沒多想，低頭繼續回訊息，只隨口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