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第二天上學路上問周思倩的褚橙沒能如願。
因為裘放發高燒了。
等她和褚慧發現時,人躺在床上已經燒得昏昏沉沉,快不省人事。
褚慧急得團團轉,連忙開車去醫院掛了急診,路上闖了一次紅燈。
醫生日常詢問病人基礎疾病,和最近是否受過外傷時,褚慧都搖頭說沒有。
褚橙卻猛地想起自己咬裘放的那兩口,她趕緊指著鎖骨處的位置,聲音已接近哭腔,
“醫生,我昨天晚上咬了他這裡兩口,我我不知道有多深,但是有出血,會是這個引起的高燒嗎?”
醫生愣了愣,說這種可能性不大。
又說如果傷口深的話還是建議掛個號去處理下,看是否需要打個疫苗什麼的。
褚橙這才硬生生把淚憋了回去,就連褚慧聽後訓斥她沒心沒肺,她也咬牙受了,沒敢像往日那樣回嘴。
打了退燒針的裘放沒多久就醒了。
醫生說是高燒引起的驚厥,和咬傷沒什麼直接關係。
褚慧聽後緊繃的神色才和緩了些,但再看了裘放脖頸處青紫交加的痕跡時也嚇了一跳。
儘管裘放一直說沒事不怎麼疼,火大的褚慧對褚橙的態度也從沒心沒肺的呵斥,瞬間就演變成了狼心狗肺的訓斥。
要不是裘放從旁攔了把,褚慧礙於公眾場合要給她留面子。
褚橙感覺她彪悍的老媽真的能當場甩她兩耳光,然後大聲質問她一句是不是人。
褚橙也知自己犯了滔天大錯,全程跟個受氣包似的,
毫無往日的神采飛揚,連看裘放的眼神,都變得躲躲閃閃起來。
等裘放打完點滴,三人返回醫務大廳。
褚慧去諮詢臺諮詢護士咬傷的處理,
“您好,我想問下被人咬傷的處理是掛哪個科啊?我剛聽醫生說最好打個疫苗,是打破傷風疫苗還是狂犬疫苗”
陪裘放坐在不遠處的褚橙一聽‘狂犬’兩字,頭便埋得更低了些,整個人都有些面紅耳赤。
她很想給裘放道歉,但是又覺得咬都咬了,
道歉簡直是馬後炮,還不如回家幫人分攤點家務來得實在。
於是褚橙下了天大決心,和裘放低聲說,
“以後我的衣服不用你洗了,你以後的衣服我也包了對不起啊,裘放,是我太過分,我不該咬你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咬你了,真的!”
說到後面,仍有些紅腫的眼眶又是一陣酸澀。
褚橙覺得現在落淚簡直有博同情的嫌疑,於是又捏拳硬憋了回去。
裘放完全清醒後,就很想和她說說話,
燒得迷迷糊糊時,他最後悔的事就是沒和褚橙說清楚。
但見她都躲著他,褚慧又在旁邊他不好說什麼,
現在聽人這麼說,裘放反倒覺得心底空落落的。
他靜靜看了會垂頭喪氣的她,竭力放軟語氣,“我沒事,不用你洗,我來。”
裘放聲音不知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發燒,反正比往日沙啞了不少。
聽得褚橙鼻子驀地一酸,緩緩抬眸對上裘放有些微紅的眼角,又真誠地說了遍對不起。
剛說完,眼淚就再也不受控地從臉頰上滑落,
整個人憋屈得不行,語氣也有些後怕,
“還好你沒事要是你有事,我媽肯定要活剮了我,我剛剛百度看有人被人咬了後,兩小時就掛了”
裘放抿了抿髮乾的性感薄唇,伸手給褚橙擦眼淚,
“就算我因為這兩口掛了,我也不怪你,別哭。”
“你別這樣說,你不知道,我剛剛被我媽說慘了”
裘放沒怎麼聽褚橙後面的碎碎念,
深邃黑眸掃視著眼前人來人往,著急排隊去掛號的人流,眼神有些放空。
良久,他才垂眸呢喃了句,“我以為是你擔心我,原來是因為怕阿姨”
:()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