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褚橙成績下降這事,褚女士和裘放都沒放在心上。
前者是覺得人剛轉班,總有個適應期,成績波動很正常。
且褚慧並不贊同褚橙那熬夜學習的勁兒,成績哪有身體重要。
裘放單純是唯褚橙論者。
她考多少分,在他那裡都是無可比擬的完美存在。
唯獨褚橙本人,看著一次比一次少的總分幾近暴走。
1班38個人,她已經從21名淪落到32名了,和大聰明鄧衝中間就隔了五個人。
姜淑榮為了這事找她談了好幾次話,回回的主題就是:是不是談戀愛了?
聽得多了,褚橙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裘放分走了她的專注力。
最致命的是,姜淑榮把這個懷疑透露給了褚慧。
褚慧聽完在飯桌上直接就調侃了一句,
“你們班主任言之鑿鑿給我說你談戀愛了,你談了嗎?”
褚橙聽得心神大亂,努力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誹謗”,沒多說。
褚慧倒是沒起疑,因為姜淑榮懷疑的物件是鄧衝。
褚慧聽完都笑了,其他人她還信三分,大大咧咧的鄧衝不會是她家小傲嬌的菜。
因為褚慧這隨口的一問,心虛的褚橙猶如驚弓之鳥,敏感得不行。
別說去裘放房間睡了,在家恨不得和人裝不認識。
在學校就更誇張了。
厚厚的書本全往靠近裘放書桌的那側堆,那誇張的三八線畫得鄧衝都以為兩人又冷戰了。
體育課上,鄧衝看一解散就往六班方向狂奔,明顯是在躲裘放的褚橙,問了一句,
“你倆又吵架啦?”
這話問得裘放啞口無言。
別說吵架,這一個月眼神都沒對上兩回。
褚慧無心的一句試探,褚橙躲他跟躲鬼一樣。
裘放舉目凝著操場那頭和沈念夏笑得眉飛色舞的人,心底有些不痛快,
“有煙嗎?”
鄧衝愣了下,從兜裡把煙盒和打火機都遞了過去,
“你不是不抽嗎?”
鄧衝對煙沒癮,暑假回了趟a市,被鄧昊那混小子帶偏,現在兜裡基本都有這倆東西。
但裘放不抽這玩意兒。
因為褚大小姐矜貴的鼻子聞不得這味道,他抽都得避開裘放,免得味道沾到他身上被褚橙聞見。
裘放取了根菸咬在唇上點燃,把打火機和煙盒隨意擲在背後的欄杆上。
鄧衝沒料到人居然當場就抽,慌慌張張掃了眼四周,語氣倉皇,
“我去,你別在這抽啊,這他媽被老師看見你沒事,我又得捱罵!”
裘放沒什麼表情,吞吐了一口菸圈後就把煙碾滅了,褚橙不愛的東西,他也愛不起來。
隔了會,又沒來由的問了鄧衝一句,
“你和張佩瑤的事,你家裡能同意嗎?”
高幹家庭的門檻比豪門還要難跨越,更何況是世代從政,代代身居高位的鄧家。
這話題轉得鄧衝差點沒反應過來,他把煙和打火機揣回兜裡,
“還早著呢,人家都沒答應和我談,再說,又沒畢業,想那麼多幹什麼。”
說完,又好奇追問了句,
“一直沒機會問你,你怎麼猜到我家裡事的。”
他化名這事是他爺爺親手操辦的,上層人物出手,查是查不出端倪的。
裘時也只知道有鄧崇這個人物,但照片行蹤一律空白。
且裘時這邊剛開始調查,他老子鄧玄就收到了訊息,不會讓人查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裘放無聲笑了笑,從小到大,鄧衝身上的離奇點多得令人咂舌,
“褚橙愛說的那句操/你大爺是從你嘴巴里學來的,這是a市的渾話,你長在c市,從小卻操一口純正京腔。
政圈太子爺鄧昊英文名nichos,你叫 nick,都是上位者的意思,硬要說你倆有關係的確牽強附會了點,但鄧昊母親是崇緋月教授,你的衝字實在耐人尋味了點。
我打侯佳旭時沒有留手,那麼重的傷,他當官的爹媽還能忍氣吞聲,只可能是有人施了壓。楓華欺負過你的人,最後總會被遣返回國,他們應該不會蠢到一塊去犯出入境條例管理法 查a市的鄧崇的確很難,但查c市的一個小角色居然更難,我想,世上的巧合總不會都同時出現在你身上。”
鄧衝聽完挑了挑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