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睡得早,鬧鐘沒響,褚橙倒先醒了。
難得比裘放早醒一回,褚橙窩在人懷裡,盯著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仔細端詳了半晌,小聲臭美了一句,
“我的審美也太好看了吧!”
邊說,食指一伸,在人精緻的五官上細細遊走著,像欣賞藝術品般又看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沒忍住,湊上去偷偷親了人一口。
剛要離開,枕在她頸下的手臂一彎,寬闊掌心帶著她後腦勺再度壓上去。
裘放閉著眼,加深了這個早安吻。
褚橙小手摸上他側臉,睜著溼漉漉的眸子看著他笑,
“把你弄醒啦?”
裘放抵上人額頭,嗓音有些啞,
“沒有,我沒睡著。”
其實是沒睡,處理完傷口已經是凌晨三點半,裘時四點啟程回a市,他回來躺下這才半個小時,褚橙就醒了。
身上傷口隱隱作痛,心底又壓著事,她又盯著他看,哪還睡得著。
裘放眼裡全是紅血絲,神色雖柔和,但看著還是很嚇人。
褚橙正想讓人多睡一會兒,忽然皺了皺眉,又湊上去親了親人嘴巴。
這回她可以確定,她嘴巴里淡淡的酒味不是錯覺,她虎著臉瞪他,
“你是不是出去和誰鬼混了?”
嘴裡酒味和牙膏味交織就算了,身上還一股子濃郁的香味,顯然是剛洗完澡不久,又或者噴了香水想掩蓋什麼味道。
最重要的是,每天早上她醒來,這人永遠都是一絲不掛。
怎麼說都不聽,理由還一大堆,說什麼裸睡對身體好。
然後今天居然穿得整整齊齊的,這不是有鬼這是什麼?!
裘放下意識想把人摟緊一些,左臂剛抬起來,那十多公分的口子一扯,疼得他全身都開始冒冷汗。
褚橙看人臉色慘白,嚇了一跳,忙撐起身子看他,
“你怎麼了?”
“沒事。”
裘放鬆了松有些麻的右手,把人扯到胸膛裡抱緊,認真回答她上一個問題,
“去和裘時鬼混了,他就住下面一層樓,我們交流了下身手。”
褚橙,“”
褚橙還是不放心,硬逼著人脫光了給她看看傷口。
裘放哭笑不得,她要平時有這個要求該多好。
褚橙才不管那麼多,上手就脫衣服,扒褲子。
在看見人身上到處都是淤青挫傷,左手小臂和腰側還包著厚厚的長條紗布時,眼睛都紅了,含著淚吼他,
“你又騙我!!裘時怎麼會下手這麼狠,你到底是去哪兒了!”
裘放看見她哭,心比傷口還疼,扯過她手腕親了親她捏得發紅的掌心,柔聲解釋,
“別哭,褚橙,我沒騙你,真是裘時打的。”
說完又覺得怪怪的,補了句,
“他也沒好到哪去,扯平了。”
褚橙完全沒心思和他扯誰打贏了這碼子事,硬要拽著人去醫院。
去醫院,傷口鐵定要拆開檢查,裘放不想讓褚橙看見那血淋淋的駭人口子。
以好學為由,堅持趕去學校上課,褚橙氣得一上午沒和他說話,
“你這個理由真是爛死了!”
不僅如此,在課堂討論的時候,也沒避嫌,扭頭就按老師要求,和裴皓大方探討了起來。
裘放坐在人後邊看著她作妖,沒說什麼。
反倒是裴皓,不知褚橙給他寫了什麼遞過去,他低頭看了後,衝她微笑點頭,然後又回頭掃了裘放一眼。
裴皓雖面無表情,但裘放臉黑得相當徹底。
鄧衝以為他還記掛著隨機座位這事,湊上去賤兮兮地問:
“裘放,開不開心,小爺我又回來挨著你坐了?”
裘放眼神都不稀得掃他。
鄧衝成績不好,愛開小差,課上睡大覺更是家常便飯,和誰當同桌,誰就是老師的活靶子。
兜兜轉轉,也就神級選手裘放能扛得住他的迫害。
所以鄧衝原先的同桌一提意見,姜淑榮想也沒想,便讓鄧衝挪了窩。
鄧衝見裘放神色還是很難看,想著人週五也沒來,隨口八卦了一句,
“你週五和褚橙去幹啥了?”
前排的褚橙聽見自己名字,耳根子一紅,扭頭就懟鄧衝,
“關你什麼事!”
鄧衝無辜攤手,“我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