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
“給老子可勁的罵!什麼難聽罵什麼,只要把他們罵除了城,便是你們的頭功!”
張飛手裡提著酒袋,仰頭將烈酒灌入咽喉,哈哈大笑!
西南上,劉封所率五千鐵騎,迂迴包抄,將西南之門,圍的水洩不通!
這一支兵,深溝高壘,只做防禦,不為進攻!
但陣前數丈的深溝,以枯草浮萍搭起,大雪掩蓋之下,毫無痕跡,裡面地下,倒豎竹籤匕首。一旦陷落進去,有死無生!
西南門地近漢江,若讓荊州之兵入水,以其精熟的水性,則猶如放虎歸山,再難擒捉!
因此方才以深壕阻滯,縱然人能衝過,也休想攜帶戰船入漢江!
西北之兵,迅若雷霆!
陳到的五千白毦(er)兵嚴陣以待,殺氣騰騰!
白毦兵乃是昔日徐州丹陽兵的舊部,劉備的家底所在!
若論攻城拔寨,或者未必最強,但若論千里奔襲,追殺敵頑,天下無出其右者!
諸葛明以陳到的白毦兵陳列在此,便是守衛西北,兼顧西南!
若有逃敵,追而殺之!
“將軍,聽說軍師攜子龍突襲江夏,斬了蔡燻。這等突襲之計,豈非我白毦兵所長?”
“軍師好生偏心,只顧著替趙雲立功,卻不管將軍!”
糜芳以劉備小舅子的身份,卻只能被派為陳到的副手,心裡一萬個怨憤,氣呼呼的說道。
“糜將軍差矣!這正是軍師的高明之處!”
陳到周身貫甲,手提鐵槍,淡淡的說道。
“哦?這怎麼個說法?”
糜芳納悶的看著陳到。
“白毦兵乃是主公的殺手鐧,天下無人不知,也正因如此,軍師才令我先走兩日,迂迴包抄,陳兵在此!”
“這不過是麻醉敵人而已,卻暗度陳倉,以趙雲所部,徑襲江夏,一蹴而就,大獲全勝!”
陳到頓了一頓,伸手接過空中落下的一朵雪花。
六稜雪,逐漸在他手掌裡融化。
“昔日新野凋零,我白毦兵,一枝獨秀,號稱精銳!”
“但如今軍師入主,新野之兵,脫胎換骨。三軍皆是白毦,個個都是精銳。從此之後,我白毦兵便如這六稜雪,只好融化融入,再無特異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