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蓋,仗著久在江
東,不服管束,竟然在我面前輕慢使者,還望長文兄恕罪。”
賈詡略一停頓,整理思緒,數秒鐘之後,張口說道:“如今樊城屯兵二十萬,糧草已經告罄,若不及時補充,不久必然糧斷。但荊州大亂初定,豈有多餘的糧草供應?”
公子劉琦自劉表死後,鬱鬱寡歡,每日縱情聲色犬馬,不就便病入沉痾,一命嗚呼。關羽尊軍師和劉備之命,將劉琦葬於江夏風水富饒之地,立碑祭奠,從此江夏之兵,盡歸關羽父子。
荀攸聽罷,也扼腕嘆息說道:“劉備雖無帶兵之才,卻又帶將之能。與昔日高祖劉邦相似。劉邦敢以韓信為三軍之帥,與項羽決雌雄,定天下。如今劉備初掌荊州,就敢把荊州的所有兵馬和自己的生死,賦予諸葛聞德。如此魄力,古來難得!”
入宛城,文武眾將拜見之後,曹操引領五大謀士,步入大帳,再議大事。
曹操忽然站了起來,一股悲愴的氛圍瞬間填滿了大堂。
“正如丞相所言,周瑜借與不借糧草,當由孫權做主。我們不問孫權,反找周瑜,正是行了一招離間之計。孫權不是劉備,而周瑜獨攬大兵權,孤懸鄱陽,已是大忌。他聞之此事,必與周瑜產生嫌隙!”
“而周瑜若拒絕支援荊州,也必然惹得劉備惱怒,到時候劉備忌憚江東,沿江布兵設防,豈非也可以分散了抵擋我軍南下的兵力?”
“劉備自涿郡桃園結義起家,難得而有今日。不知為何,竟然敢於如此信任諸葛,將荊襄二十萬兵馬的兵符賜予諸葛。丞相可覺此事蹊蹺與否?”
“我料荊州必然求救於江東,若孫權不借糧。劉備必然怨恨,孫劉聯盟至此瓦解。”
但此刻,卻有一條細船,偷偷入水,猶如離弦之箭,飄搖在大江中間方位,順流而下,乘風破浪,掛帆疾行。
“荊州江東,早晚必歸我手!”
“我來之時,也曾路過江夏,只見江面上船隻往來,殺意濃厚,似乎劉備並不信任大都督,防大都督更甚防我家丞相。”
陳群微微一笑,並未回答周瑜打問題,反而開門見山,直接試探孫劉的關係。
荀彧躬身再次行禮,帶著幾分激動之色說道:“若如此,丞相當為大漢第一功臣!比之昔日的霍光、蕭何,猶有過之!”
“主公可差一使者,前往鄱陽湖面見周瑜,陳說利害,許以平分荊州,讓他拒絕給予荊州的糧草援助!”
曹操重新歸坐,伸手示意說道:“計將安出?且說來我聽。”
夜已深。
周瑜未曾開言,忽聽帳下一人怒聲高喝道:“此事也不難理解!你家曹丞相雖有百萬兵馬,卻不能奈何劉備的區區五萬守軍,彈丸之地的樊城,打了半個多月,無功而返,還損兵折將。”
宛城,曹操坐鎮,傭兵近百萬,虎視眈眈。
曹操聽完,轉憂為喜,哈哈大笑!
荀彧低頭抱手,俯伏呼道,卻沒留意曹操的臉上,在聽到“大漢名相”的那一刻,閃過一絲怒意和殺機。
韓當面沉似水,手裡握著劍柄,沉聲說道:“陳長文有蘇秦張儀之才,當世辯士。今日來我江東,莫非是要離間我孫劉兩家的關係。若真是如此,恐怕伱要空跑一趟了!”
甘寧、呂蒙、淩統等眾將,一個個虎視眈眈,盯著陳群,皆有聲討之意。
陳群神色自若,哈哈一笑,朗聲說道:“蘇秦佩戴六國相印,張儀兩次為秦國丞相,他們都是曠古絕代的大才,我豈能跟他們相比?但今天來這裡拜見大都督,卻委實有下情回稟。不知道大都督可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