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同再造。陳群永
世不忘!”
陳群被救上大船,劫後餘生,感動的涕淚橫流。他肩頭的箭傷並不嚴重,拔下箭鏃,敷藥包紮之後,便無大礙了。
“我奉丞相將領,移師東進,屯兵合肥,遠處聽到喊殺之聲,因此前來窺探,見是我方戰船,所以才出戰。”
張遼寥寥幾句話,將自己的來歷敘說了一遍。
“周瑜背信棄義,說話不算。反要來截殺於我。夏侯德不知厲害,想要阻攔,被他們所殺。”
陳群撫摸著傷口,想起在一個時辰之前,自己對於周瑜,還是絲毫不疑。沒想到這個江東大都督,竟然如此的陰毒,而自己,竟然如此的單純愚蠢!
陳群心裡懊悔不已。
二人剛說了幾句,忽然一陣鼓響,猶如天雷一般,震徹整個江面。
下游大江之中,百餘艘鐵甲艨艟戰艦,飛馳而來。
“不好!”
“周瑜親自帶領水師來了。”
“江東水師,天下無敵!文遠,速退!否則我等皆要死在這裡!”
陳群抬眼一看,駭然說道。
只見遠處正中的大船上,一人銀鎧白袍,腰懸寶劍,仰然而立,正是周瑜。
張遼點頭,急忙招呼船隻速退。
大船一旦撤退,小船便無法阻擋,且淩統和甘寧的水軍,也損失慘重,無力反擊。只好任由大船在片刻之間,走了個乾淨。
“大都督,我二人未能除掉陳群,死罪。還請大都督責罰。”
淩統和甘寧上了大船,來到周瑜和眾將面前,跪伏在地,羞愧說道。
他二人,乃是江東不世出的人才,又少壯派的精英,周瑜遣他二人前來,為的就是能夠做到迅若雷霆,萬無一失。
但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陳群走脫,自己這方,反而是損失了十幾只戰船。
“大都督送走你們兩個之後,唯恐有變,放心不下,因此親自帶領眾將前來接應。”
呂蒙站在周瑜的身邊說道。
甘寧再拜,感激的說道:“多謝大都督關懷之心,我二人有負大都督所託!”
周瑜擺了擺手,心有所思的問道:“這是何方人馬?似乎不是為了征戰而來,船體沉重,負載良多。多是運輸的船隻。”
淩統氣憤難平的說道:“雁門張遼。若不是他闖出來橫叉一檔,陳群早死多時了!”
“張遼?”
周瑜憤怒而起,拔出佩劍,一劍插在甲板之上。劍鋒顫抖,發出嗡嗡之聲,閃著耀眼的光華。
“此人用兵不凡,又是一把水路好手,他日必是我江東心腹大敵!”
“我若不除之,心中難安。他日曹賊若有侵略江東之心,張遼必是首選之將!”
周瑜怒氣未消,眼睛望著張遼兵馬消失的方向,若不是再往前便到了江夏關羽的地界,他早指揮戰船追擊下去了。
呂蒙撓了撓頭,納悶的說道:“人言北方之兵,最不慣水戰,為何山西關羽,山西張遼,皆善此能呢?”
韓當也點頭說道:“真是奇哉怪也。曹賊手下的另一山西名將徐晃,聽說也慣於水戰,只是不如張遼聞名。”
周瑜恨恨的說道:“這幾日都是我江東之患,早晚我必設計除之。包括關羽在內!”
呂蒙急忙勸住:“此地不宜久留,若讓江夏哨兵看到,多有不便之處。且回營寨,再做區處。”
周瑜點頭,眾將擁衛,迴轉鄱陽湖大寨。
……
柴桑郡,吳候宮內。
步練師設宴,此刻正與吳候孫權對飲,底下輕歌曼舞,極度舒緩解壓。
過不多時,內侍稟報:“鄱陽太守步騭,求見。”
“不管如何,大都督的章程不能廢。我來阻擋敵船,你照舊進攻,無比將陳群的腦袋留下!否則你我都不能回去交差!”
淩統說話之間,指揮戰船,想要阻擋張遼。但張遼的戰船,雖然載重過多,行動緩慢,但勝在船體皆是重甲護身,傷它不得。又高大威猛,一旦衝撞起來,如入無人之境!
江東的戰船,此次為了能急速追趕陳群,都是輕便快捷的小船,不管是噸位還是重量,遠遜於張遼,在張遼大船的衝撞之下,瞬間便散落各地,損失了六七隻小船,船上的一百餘水兵,靠著精湛的水性,順流而下,逐漸游到岸邊,但已經是狼狽不堪。
甘寧見淩統阻擋不了張遼,唯恐他有失,自己回去在眾將面前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