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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諸葛聞德與賈詡的對決

侃侃而談,訴說著他原本的計劃。

“如此行之,不須兩年,便可平定南方,然後揮師西進,服益州,定漢中,徵西涼。天下可定,你等皆是功臣。”

“丞相請想,關羽何等樣人?諸葛聞德不選別人,而唯獨選他關氏父子鎮守江夏,必有緣由。縱然陳群一小舟飄然而過,江夏守軍並未發現,那麼夏侯德數百將士,幾十條船招搖而過,豈有發現不了的道理?”

“我料丞相定然會表奏張遼忠義無雙,假借天子之名,冊封張遼的侯爵。”

賈詡忽然將手裡的筆放在桌上,拍案讚歎道:“絕!果然是毒計!令人無法反抗,無法不從!”

“他方今剛得荊州,正好大展宏圖之際,豈能為了區區張遼,而壞了自己的名聲?”

“仲達真神算也!”

“孤本欲以陳群往江東之行為餌,調動江東和荊州的兵馬,造成一個我意欲鏖兵荊州,與江東併力攻打劉備的假象。而以張遼為統帥,從合肥偷襲江東,擒拿孫權。若孫權陷於我手,江東不佔自亂。周瑜又素來與江東氏族不和,一旦後方無孫權坐鎮,必定被江東氏族斷絕了後路,糧草補給都無法供應。若如此,周瑜不戰自敗,江東唾手可得。”

司馬懿穿著一身黑衣,佝僂著身子,抱著雙肩,一副極度邋遢的模樣,令人觀之生厭。

“恐怕丞相已經陷入兩難決的境地!”

曹操驚愕問道:“文和,你說什麼?”

司馬懿哈哈一笑,輕輕拍拍曹丕的肩頭:“世子放心,丞相才是天下第一謀士,這點事又豈能難得住他?”

按照賈詡的性格,從來都是悶聲不響,說話也是低聲細微,似乎有氣無力,緩緩而談。卻沒想到此刻竟然突發高聲,極度張揚。若不是被震撼失常,斷不會如此。

“信無好信,看來丞相又被諸葛聞德所算,陷入困境了。”

曹丕眼睛一亮,接著問道:“仲達這話是什麼意思?”

宛城。

曹丕一陣膽戰心驚,顫慄問道:“仲達,你說……父親會不會為了張遼,把我們兄弟一人,送到荊州?”

曹丕面色更加難看,聽到司馬懿如此分析,似乎父親並非斷然回絕走馬換將一事,而是躊躇難決,極有可能答應下來!

畢竟父親一生的夙願便是平定四海,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昔日大哥曹昂之死,他都可以放過,而將賈詡納入麾下。

曹丕不解,茫然問道:“這是何意?如此便能救了張遼的性命麼?”

賈詡低頭看了看草稿紙,繼續往下敘說:“我料陳群南下之時,江夏荊州兵已經發現,並報入諸葛聞德府中。至於其後夏侯德再過江夏。已經是中了諸葛匹夫的圈套,故意放過了。也是從此刻起,一切都在諸葛聞德算計之中矣。”

他恨不得縱深雲端,到底看看軍師府是什麼模樣,那個一直算計丞相的諸葛聞德,到底是個何方神聖!

……

“我父親在太守府與我家軍師議事,不便前來。再過兩天,我倆便啟程回江夏了。叔叔在這裡安心居住,飲食起居自然沒有人為難。叔叔只管放心。”

張遼心裡煩悶,似有無限的疑問,想找關羽問過究竟。

如此機密決絕,天地不知的訊息,怎麼可能事先被人透漏了出去?

斷無可能!

“如此也就罷了,卻又如何鬼使身材的被周瑜趕入江夏關羽的領地,被諸葛匹夫設計謀害!”

四大謀士被賈詡的舉動下了一跳,也各自驚奇的看著賈詡。

賈詡低頭沉思,手中緊握著筆,在面前的白紙上畫畫點點不知做什麼。

我與陳群相遇乃至營救陳群,不過是偶然之事。若不是趕巧碰上,也許我已經駕船往合肥去了。

程昱也附和說道:“正是如此,我仔細思量,自長文南下如鄱陽開始,彷彿一切都是早已定好的劇本一般,環環相扣,絲毫不差。唯獨的意外,可能就是長文並不與文遠同行,而是自駕小舟,從小路返回宛城,因此逃脫此難。”

關平哈哈一笑,替張遼斟了一杯酒,端起來遞到了他的面前,說道:“叔叔,坦白講,我也不知道。恐怕父親也並不知道。我們都是奉了軍師諸葛先生的命令,教我們在某天在某地設伏,你必然前來自投羅網。即便是擒獲你們船隻的狼牙鐵索,也是軍師錦囊計中的安排。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張遼眼睛望著西方,蔥蔥密林,擋住了視線。

賈詡苦笑一聲,嘆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