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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為何丞相不在自己的府裡,卻來到了荀令君府?
“文若,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崔州平他們三個能來投靠,對我們攻陷荊州,大有裨益。”
魯肅和孫權異口同聲的追問,他們更擔心的是諸葛聞德能否安坐荊州!
正在這個當口,忽聽府門前一陣馬蹄之聲,接著伴隨著兩聲戰馬的嘶鳴,劉備躍馬而下,興沖沖的走了進來,正好看到院中的情景。
只因諸葛在荊州,荊州安如泰山,若諸葛離開了荊州,恐怕劉備也坐不穩那荊州九郡,早晚必然被曹操所滅。而諸葛聞德果然去了許都,投靠曹賊的話,那天下再無懸念,人人可以上吊自盡,為曹操騰空位置了!!
“據說劉備當場便解下荊襄的印綬,賜予諸葛聞德,要把荊州的兵馬統帥之權,讓給諸葛軍師。“
諸葛明往前走了幾步,從桌上撿起那封荀彧的來信,遞給劉備。
“主公,這乃是曹賊的離間之計,他見軍師治理荊州,有理有條,絲毫不亂。所以想設計讓主公和軍師之間產生隔閡,若上下離心離德,則荊州必不能穩固。”
“軍師!”
馬超氣勢洶洶,衝殺而來,卻在半路上被曹操的輕騎兵洗劫了糧道,燒了糧倉,還差點斬首韓遂,因此西涼兵驚恐,不敢繼續南下,折返回西涼去了。
此時,許昌城內已經是風平浪靜,萬事順遂。百姓安居樂業,氏族不斷迴歸。
張紘鼓掌大笑:“荊州無憂,則我江東旦夕之間,也可以無憂了!”
“主公,這些事情,若不是孔明輕信於人,也不會為荀彧所知。一切都是孔明的錯。”
“無大事,教訓晚輩耳。”
“軍師一人,戲弄曹賊五大謀士於股掌之間。挫江東文武於笑談中。若為功利,早已不在曹操之下!”
馬良見軍師的態度溫和,臉色平淡,知道此事已經過去,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孔明。
諸葛亮和馬良面面相覷,不知道主公為何如此狂放?
劉備沉默良久之後,並未再提這書信之事,反而帶著幾分同情之心的對諸葛明說道。
“軍師,你原來還在荊州受過如此多的委屈……”
張昭手捋微須,點頭沉吟說道:“曹賊此計,可謂歹毒之極!既可以動搖諸葛之心,若他心慕榮華,一定不會甘心在荊州屈居,早晚還是會去許昌。又可以挑撥劉備和諸葛之間的關係,若劉備多疑,從此不再信任諸葛,那諸葛也不能在荊州施展才華,久而久之,諸葛早晚必歸許昌!”
內堂裡,六隻牛油大蜡燭,將整個廳堂照耀的如同白晝。曹操端坐在桌案前,面前擺著茶壺茶碗瓜果梨桃等各色果品。
不遠處,荀彧躬身低頭,垂手侍立,聆聽者大丞相的教誨。
“丞相,也未必如此。崔州平等三人能來投我,自然是好事,但也不能期望過高,他們三個不過是諸葛亮的知己好友而已,與諸葛聞德並不熟悉,甚至在此之前,他們三個都沒有聽說過諸葛聞德此人的存在。”
雙轅車,八乘轎,正是大漢丞相曹操的車馬坐騎。
劉備激動不已,眼角含淚:“軍師心懷天下,憂思百姓。時刻不忘愛民之心,我又豈敢旦夕或忘!”
許昌,枝繁葉茂,晴空萬里,正是一年最好的風景。
江東。
“我待軍師誠心如一,永不改變,我也相信軍師不會棄我而去。”
劉備說話之間,忽然解囊,將太守府的印綬取出,放在諸葛明的手裡。
“若我可堪輔佐,軍師且輔佐我,共成大事。若我昏聵無才,不堪大用,軍師可貶我為民,你自取之!”
“劉備還說,若自己可堪輔佐,則求軍師輔佐之。若不堪大任,則不必輔佐,軍師可取而代我,自立為荊州之主!”
諸葛亮也往前走了一步,輕輕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滿面羞愧的說道:“此時皆是我的過錯,主公若怪,便責罰孔明好了。”
“到底如何?”
諸葛亮和馬良私議說道:“軍師為民請命,放為軍師。若為權而行,恐怕也不會在荊州立身了。”
劉備忽然轉身,走到諸葛明的面前,雙眸之中閃著精光,直直的看著諸葛明,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沒有曹賊挾天子的本事,唯有以誠相待!軍師的委屈,我已盡知。荊州的兵馬,我此刻便盡交於軍師之手。以示我不疑之心!”
諸葛明淡淡一笑,示意馬良將孔明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