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戰亂,每年都是往外遷徙的多,遷入樊城的少。所以年復一年,樊城便成了地廣人稀的小城。
直到趙雲的五萬大軍入住,後來孟獲的二十萬兵馬到來,樊城這座小城,才瞬間變得人氣十足。
二人圍繞柵欄奔跑十餘里,終於尋找到入口,柵欄大門敞開,也並無守衛,魏延在前,文聘在後,直接打馬進入。
一入圍場,豁然開朗!
只見原本荒蕪潦草的野地,此刻正被耕耘翻新。數百畝的開闊地上,大象水牛往來如織,水牛身後拖著耙犁,一牛耕兩壟。大象的身後所拖動的耙犁更是巨大無比,一趟過去,便可以耕五六壟地!
離柵欄門不遠處,一處篝火正燒的熊熊。篝火上的木架子上,烤著野豬野兔等數百隻野味,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幽香。鐵吊鍋裡的水翻翻滾滾,燒的沸騰。
一個身著異族服裝的女子,肌膚勝雪,面目和善,正往來指揮著底下的幾個女侍從分發開水,轉動燒烤。
“那不是祝融夫人?”
魏延和文聘驚訝不已,二人各自下了戰馬,往前走去。
魏延用馬鞭輕輕一指那個為首的美貌女子,奇怪的說道。
祝融夫人乃是南蠻王孟獲的妻子,等於是中土的王后級別,身份何等的尊貴!可是她此刻面帶笑容,忙的不亦樂乎,卻沒有一丁點的架子,反而像是一個樸素勤勞的農婦,平易近人,善良淳樸。
此時祝融夫人也看到文聘和魏延二人。笑著招呼二人過去,從石桌上撿起兩隻碗,用袖口抹淨了,灌上兩碗開水,給二人遞了過來。
“祝融夫人,這……這是什麼情況!”
魏延伸手指了指面前這幅盛大恢弘的耕耘場面,滿面困惑的問道。
祝融夫人賠笑說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們在入荊州後,便得了軍師的命令。若戰事空閒,可在樊城開荒屯田,用以養兵,兼濟百姓。”
文聘震驚不已,輕輕“哦”了一聲:“原來是軍師的主意!”
祝融夫人繼續說道:“我軍中的大象,水牛,最善開荒。如今正值春種之時,所以便引兵到這裡,開荒數百畝,趙雲將軍送來的糧食,也大多種入地下。”
“若等這些土地變為耕田,我樊城的軍糧便可從容應付,自給自足了。他日南蠻王功成身退,這些土地便可分給樊城的百姓,樊城百姓更是餘糧盈門,再無憂慮!”
魏延和文聘面面相覷,震驚不已!
原來無聲無息之間,軍師已經吩咐南蠻王在樊城行此功在當時,利在萬代的民生工程!
而南蠻王的兵馬對糧草需求如此之大,也並非私入囊中,而是作為種子和耕牛大象的草料,取之荊州,用之荊州!
魏延面紅耳赤,他往日對南蠻兵抱怨最多,這個時候看到南蠻兵辛苦耕耘的場景,羞愧難當。
“二位將軍請便了。將近午飯時分,我還要招呼侍從們為孩兒們準備吃食。”
“這些野味都是開荒的時候拿到的,極為鮮美,二位將軍若是喜歡,可以吃上一吃。”
祝融夫人笑著拜辭魏延和文聘,又繼續去忙碌。
曹操兵屯宛城,大戰在即!
然而南蠻兵在軍師的授意之下,並無半分驚慌,反而在這裡屯田播種?
看來軍師早已勝券在握了!
魏延和文聘躍上戰馬,拍馬離開。
彷彿此刻,天地更為寬闊,空氣更為新鮮,連那凝聚在樊城上空的陰霾,也瞬間一掃而光!
但二人皆知,陰霾不在城頭,而在每個人的心裡。這一刻,他們再無疑慮。
有軍師諸葛先生,樊城穩如鐵石!
“沒想到原本和蔡瑁張允沆瀣一氣的荊州氏族,如今洗心革面的這麼徹底,樊城的幾批糧草,全賴他們支援。”
魏延對文聘說道。他們都是荊州的舊部,對荊州的往來舊事極為了解。對於昔日荊州氏族附庸蔡瑁做下的錯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文聘輕輕打馬,微笑著說道:“以諸葛軍師的鐵腕和懷柔政策,不由得他們不如此。荊州氏族的根基全在荊州,若他們在荊州無法立足,不管是去江東還是去益州,抑或是投順曹操,都會受到當地氏族的排擠,毫無容身之地。歸降主公,造福荊州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魏延哈哈大笑著說道:“文仲業說的不錯!我都沒想到軍師和主公如此寬宏大量,就這些氏族以前做的那些勾當,便是刮骨剖心,也不為過!主公初來荊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