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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司馬對諸葛

他的門下?

我為何不能另投明主,與他爭鋒天下?

曹操得天獨厚,挾天子以令諸侯,本已佔盡優勢,我若投他,是為不取,縱然得勝,勝之不武。

曹為麋鹿,天下共逐,莫不如輔佐江東,爭雄天下。鹿死誰手,誰便是天下第一謀臣!

至少也要讓他知道,我龐統沒有他的教誨指導,一樣可以縱橫馳騁,絲毫不弱於孔明!

既然你在樊城可以從容打退曹操,我也要在合肥重創曹軍,還以顏色!

龐統緩緩的拆開信封,展開了裡面的信箋。

“曹操長子曹丕,偕同司馬仲達,已出許都,取路往宛城方向。不日將到宛城,隨軍出征。”

司馬仲達!

其高祖父司馬鈞為漢故徵西將軍,曾祖父司馬量為豫章太守,祖父司馬雋為潁川太守,父親司馬防曾為京兆尹。

司馬防有八個兒子,號稱司馬八達,次子仲達,即為司馬懿。

十數年前,司馬防帶其長子司馬朗,次子司馬懿入荊州,拜會荊州名士水鏡先生司馬徽,那個時候,龐統不過十六七歲,也恰逢在水鏡山莊與司馬懿有過一面之緣。

水鏡先生善相術,見到司馬懿之後,便指著司馬朗和司馬懿對其父司馬防說道:“仲達聰明懂事,做事果斷,英姿不凡,不是伯達比得上的。”

司馬防驚異:“仲達生性內斂,不善言辭,神態略顯木訥,似乎與先生所言不符。”

水鏡先生哈哈大笑,又指著身邊一個黑不溜秋,其貌不揚的幼兒說道:“十數年後,此二子當名震華夏,馳名中原!”

轉瞬之間,二十年已過,龐統鳳雛之名,早已名動天下,但司馬懿卻多年默默無聞。反而在世間少有認知。

但龐統至今卻依舊記得當年水鏡先生的話,更記得其父司馬防的說話。司馬懿生性內斂,不善言辭,這不過是表面之像。實則恰恰相反,他思維敏捷,聰穎過人,卻又潛藏隱形,深藏不漏!

這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司馬仲達到了宛城,必與曹操會合!

龐統急忙將手裡的信藏於枕下,登上麻鞋,下床整理衣冠,起身離了草廬,往柴桑城一路走去。

……

天氣陰晦,晨霧瀰漫,打溼了龐統陳舊的黑披風。濃霧附在披風上,化成雨滴,一滴滴匯聚成小河一般,順著肩頭流淌下去,最終滴落在腳下。

魯肅踏著霧氣,也披著一件灰色的披風,此刻正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望著魯府的方向緩步行進。

原來的車馬,遠遠的跟在身後數丈之外,唯恐打擾了主人的思緒。

昨日午後,太史慈已整備軍馬,聚合六萬精騎。至夜幕時分,鄱陽湖甘寧、程普引領三萬精銳也到達柴桑,駐紮城外,聽候吳候孫權的調遣。

孫權召集眾將和文武,在吳候宮內開了一夜的會,商議如何進兵,如何征戰。

但魯肅這個總軍師,卻猶如墜入霧中,越到後來,越是頭腦迷糊,迎接不暇。方知自己終究不是指揮兵馬的料,如果以這種狀態號令三軍,恐怕江東這十萬兵馬,都要葬送在自己的手裡。

還好魯肅向來沉默寡言,這次會議更多的是如何協調進軍,如何供應後方,而沒有具體到如何佈陣,如何攻伐。魯肅一直傾聽眾人之言,並無發表多少自己的意見,孫權也並未主意到他的力不從心。

於此同時,兩百步外,曹丕的大營裡。

曹丕手捏著書信,面如黃錢紙,唇賽靛葉青。

“世子,何事喚我,如此著急?”

“你可是病了麼?”

司馬懿急匆匆的掀帳門走了進來,看到曹丕面色有異,驚詫的問道。

“仲達,我死期至矣!”

曹丕忽然站了起來,雙手抓住司馬懿的胳膊,瑟瑟發抖的說道,聲音之中,似乎蘊藏著無限的恐懼。

江邊。

一座簡陋的草廬內,龐統一身布袍,盤膝坐在木板搭就的床榻上,手裡捏著剛剛由荊州發來的信函。

信函是以諸葛聞德的名義發來的,這令龐統既興奮,又憤怒。

興奮之處,威震華夏的諸葛聞德,竟然還不曾忘記他,甚至親自給他來信。憤怒之處,自己身在江東,隱跡江邊,也絲毫不能逃脫荊州斥候的手掌,自己的一舉一動,荊州瞭如指掌。

他與諸葛亮齊名天下,臥龍鳳雛不分先後,而他的父親龐德公,在荊州的實力也絲毫不弱於諸葛亮的岳父黃承彥,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