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哭到打嗝。

“你怎麼還不殺了我。”

他道。

司馬昀俯下身來，帶著粗繭的手指不怎麼熟練的往祁祺眼角一擦。

等擦完了，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

他擦的太快，祁祺還沒反應過來，抬著頭看他：“怎麼還不殺了我？”

司馬昀答非所問：“祁楚是你男朋友？”

祁祺瞪著他，不準備和他聊天。

司馬昀便自問自答：“他是兇獸，兇獸天性就是惡，不管他現在再怎麼好，隨著實力成長，早晚有一天他會為禍人間。”

祁祺已經忘記了自己打算不和他說話的事情，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們明明是誣陷，是自以為是，是討厭！明明這些事情都只是你們自以為的，這都是你們要用來殺他的藉口，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活著，你們就要自以為的殺了他！”

祁祺簡直氣爆了，討厭的劇情。

他和祁楚相處了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祁楚是什麼人嗎？

“阿楚是個好人！你們才是壞人！”

司馬昀喉嚨一動，視線不由自主被眼前紅唇吸去了幾分注意力。

他道：“你才和他認識多久？你又能看清楚誰的真心，誰的本性？性格是可以偽裝的，煞氣不能，他就算現在是好人，待日後煞氣入心，馬上就會變成另一個你不認識的樣子。”

“他會做很多，很壞的事情，壞到你根本無法相信。”

比如……

……

祁祺奇怪的看著他：“你們才叫奇怪吧，每個人生來世界上都不容易，如果人人都像你們這樣把自己的想法強行安在他人身上，才叫可惡，那我說你是壞人，殺了你，你又願不願意？”

系統：【不錯，竟然能講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了。】

祁祺學著祁楚冷哼一聲：“哼！”

司馬昀便不說話了：“事實勝於雄辯，你早晚會知道的。”

此時，遠方傳來的妖氣再次讓司馬昀羅盤轉動，他面上多了幾分警惕。

系統：【祁楚快來了，如果不想捨不得，現在就可以死了。】

祁祺手指緊握，朝面前的人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相信你的！”

手臂卻被人拉著，往石盤下帶去，這人一言不發，手卻是和外表完全不一樣的滾燙，溫度透過衣料傳到祁祺面板上，這一刻，很像祁楚抱他的時候。

祁祺掙扎：“放手！”

他以掌化拳去揍司馬昀，被他輕鬆化解，這下，祁祺兩隻手都被他一隻手抓到了一起拉著，祁祺真是煩死他了。

又用腳去踹，沒踹到。

祁祺能感覺到，祁楚已經離這裡越來越近，這具身體的時間快到了，祁祺不想當著他的面死，這樣他就不用面對告別，這樣，下次再來的時候就能面對他們了。

司馬昀穩穩當當接住了他的招：“別動。”

祁祺被他帶到了石盤後面一處隱秘之地。

封了口，束縛了手腳，放置了隱匿裝置，祁祺不可置信的睜著眼睛，看司馬昀離開了這裡。

“好好待著。”

司馬昀往回走。

在祁祺聽不到的世界裡，一道屬於系統的電子音響起：【宿主，請按人設行動，按照劇情，你應該殺了這個炮灰。】

司馬昀面不改色：【他身上有點異樣，劇情已經變了，這不算崩人設。】

他手中一閃，一個人偶出現在了手裡，再一眨眼，祁祺瞪大眼睛，看著那人偶變成了自己的樣子！

……

祁楚果然如他所承諾過得那樣，很快就到了。

此刻的祁楚和平時看起來不太一樣。

他身上有很多血，到處都是血，臉上和手上，身上，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大片的紅把他包裹成了血人，堅硬的無五官被襯托的更硬，看著很是冷冽。

祁祺瞪大眼睛看著他，可他身處的地方被人佈下隱匿陣法，祁楚看也沒看這邊一眼，他露出一種祁祺從未見過的神情。

很兇狠的看著那大石盤上中間的人偶祁祺，那人偶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栩栩如生，他和司馬昀戰鬥在了一起。

後方的除妖師陸續趕來，比起之前，他們的數量少了很多。

之見這些人分開佔位，圍著那大石盤手中結印開始唸唸有詞，一邊念，他們一邊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