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章 詔獄審石彪,皇城遇公主

逯杲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要稟報指揮使大人才能答覆你。”

“好,我等你訊息。”說完許經年便轉身向外走去。

逯杲在身後小聲叮囑道:“老弟下次來不要再易容了,兄弟我膽小……”

逯杲的行動還算迅速,第二天白天便火速安排好一切。

夜裡,逯杲將許經年帶到北鎮撫司,二人左拐右拐一路行至一處房前,逯杲回頭說道:“到了!”

只見眼前是一棟石頭壘砌而成的房子,周身密不透風不見窗戶,連屋頂也是直接用整塊巨大石板搭成的平頂,堅固的石門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破綻,石門右側掛著一個木牌,木牌自上而下寫著“錦衣衛鎮撫司大獄”幾個字,遠遠看去整棟房子好像一座方形墳墓。

許經年奇怪道:“逯兄,聽聞詔獄是鎮撫司最恐怖之處,建制龐大囚犯眾多,怎麼眼前只有這一間小小的房子?”

逯杲哈哈笑道:“老弟隨我來便知!”說完便扣了扣石門上的機關。

石門中間開啟一個胳膊粗的瞭望口,裡面的錦衣衛向外看了看便開啟了石門。

二人從石門進入,只見一條又長又陡的石梯通往地下,許經年恍然大悟道:“原來這詔獄竟在地下!”

從地面一路走下臺階要經過五重關卡,許經年只覺得檢查一次比一次嚴格,逯杲解釋道:“鎮撫司大獄是錦衣衛最重要的部門,進出都需要經過這五處關卡驗明搜身,除了都指揮使無人能例外。”

許經年好奇地向四周看了看,只見一條陰暗潮溼的走廊貫穿整層,走廊兩側都是木欄杆圍成的房間,每個房間關押七八名囚犯。

見二人走過,隔間內的囚犯便不停地哀求討饒。逯杲解釋道:“鎮撫司大獄總共有六層,第一層關押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江洋大盜和死刑犯,因此吵鬧了些,越往下關押的囚犯越重要,便不會像第一層這般嘈雜了。”

兩人拾級而下,到第三層時周圍已經變得靜悄悄了。依然是一條陰暗潮溼的走廊,不同的是走廊兩側是一間間石頭房子,鐵門外燃著火把照明,石門內一片死寂,讓人分辨不出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兩人一路腳步不停,很快便下到最後一層。第六層監獄是一個空曠的大殿,大殿中央有一個圓形深坑,深坑之內一名身著囚服的犯人正被吊在半空,這犯人滿身鮮血仰面躺著,四肢各拴有一根鐵鏈,鐵鏈另一端固定在圓坑四周的牆壁上,圓坑底部是一根根倒立的鋼刺。

許經年暗想這人應該便是定遠侯石彪了,看他滿身血汙披頭散髮,兩肩琵琶骨上釘滿了鋼釘,整個人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生氣,很難想象他在戰場之上殺人如麻的樣子。

逯杲命人端了一盆水潑到囚犯身上,等他發出一聲輕微的喘息聲便蹲下身說道:“石大人,詔獄條件簡陋,你受苦了!”

石彪微弱的聲音飄來:“只求速死。”

逯杲繞著圓坑邊走邊說道:“大人說笑了!這位是指揮使大人的親信,如今有些問題想向大人請教,還望不吝賜教!”

石彪緩緩睜眼看了看許經年,問道:“你是何人?”

許經年站在岸邊居高臨下道:“一個能讓你死前舒服些的人。”

石彪道:“證明給我看。”

許經年在逯杲耳邊說了幾句,那鐵鏈便嘩啦啦響起,幾個錦衣衛合力將石彪抬到岸邊。

許經年從袖中取出一粒藥丸餵給他,片刻之後,原本躺在地上毫無生機的石彪便恢復了些體力。

許經年蹲下身看著他問道:“現在我們可以聊聊了嗎?”

趴在地上的石彪苦笑道:“你來晚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已經被錦衣衛榨乾,沒什麼可以讓你立功的了。”

許經年也笑了笑說道:“定遠侯此話言之尚早。”

石彪喘著粗氣說道:“階下之囚,不敢在大人面前稱侯,有什麼只管問吧。”

許經年便開口問道:“你與忠國公共謀何時起事?”

石彪回道:“石亨為人膽小謹慎,就算要謀反,不到最後一刻也絕不會讓外將知道。我雖是他子侄,但遠離京師駐守大同多年,他對我並不完全信任,所謀之事也從未告知與我。”

許經年又問道:“你可知他與斧鉞司雲麾使趙敬誠有什麼關係?”

石彪搖搖頭道:“從未聽過此人。”

許經年冷冷的盯著石彪,又看了看圓坑內根根倒立的鋼刺說道:“若如此,你對我便真的沒有任何用處了!”

石彪抬頭看著許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