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產後的日子本就因諸多變故而顯得格外艱難,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心中又時刻牽掛著唐俊熙的仇尚未得報,以及與沈卿塵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而如今江瑤的瘋狂嫉妒更是如一片濃重的陰霾,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頭。
在那個平常卻又註定不平靜的午後,姜稚正坐在窗前,輕柔地哄著龍鳳胎入睡。妹妹的小手緊緊揪著她的衣角,小臉紅撲撲的,恬靜的睡顏如同春日裡最嬌嫩的花朵。哥哥則在一旁眨著明亮的眼睛,似在努力抵抗著睏意,偶爾還會發出幾聲咿咿呀呀的輕哼。姜稚看著孩子們,心中滿是慈愛與溫暖,同時也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她必須保護好他們。
突然,一陣輕微的異樣聲響從遠處傳來,那聲音極其細微,若有若無,彷彿只是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但姜稚那經過無數磨練而異常敏銳的直覺卻瞬間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尋常。她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如鷹隼,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彷彿一隻即將面臨危險的獵豹,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極致。
她輕輕放下懷中的孩子,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生怕驚醒了他們的美夢。然後,她悄無聲息地站起身來,像一個靈動的影子般靠近窗邊,小心翼翼地將窗簾拉開一條極細的縫隙,向外窺視。只見街道上有幾個行色匆匆的陌生人,他們的眼神閃爍不定,看似不經意地四處張望,卻又在一些關鍵的角落和路口刻意停留,腳步也顯得有些躊躇,彷彿在尋找著什麼卻又不想被人察覺。姜稚心中一凜,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她,這些人絕非善類,很可能是江瑤派來的殺手或者眼線。
姜稚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她迅速轉身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起必要的物品。她的動作快速而有序,沒有絲毫的慌亂,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她的冷靜與果斷。她將一些孩子的必需品、重要的證件以及自己的一些防身武器和藥品放入一個特製的揹包中,這個揹包是她之前精心準備的,裡面的物品擺放緊湊而合理,既方便攜帶又能在關鍵時刻迅速取用。
在收拾的過程中,姜稚的腦海中飛速地思考著應對之策。她明白,江瑤既然已經開始行動,必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和孩子,而且很可能已經在周圍佈下了天羅地網。她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躲避,同時還要想辦法應對江瑤接下來的追殺。她想到了自己曾經在城市邊緣發現的一個廢棄工廠,那裡位置偏僻,周圍環境複雜,有許多隱蔽的通道和藏身之處,而且交通相對便利,便於在必要時迅速轉移。
姜稚將孩子小心地包裹在溫暖的襁褓中,然後背在身上,確保他們的安全與舒適。她再次檢查了一遍房間,確認沒有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行蹤的線索後,便毅然決然地走出了家門。
她選擇了一條平時很少有人走的小路,這條小路蜿蜒曲折,兩旁雜草叢生,遮擋了大部分的視線。姜稚沿著小路快速前行,她的腳步輕盈而敏捷,如同一隻在叢林中穿梭的小鹿。她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耳朵像靈敏的雷達一樣捕捉著任何一絲異常的聲音。
走了一段路程後,姜稚來到了一個熱鬧的集市。她深知,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最容易隱藏自己的行蹤。她混入人群之中,裝作一個普通的購物者,在攤位之間穿梭,偶爾停下來看看商品,與攤主討價還價,巧妙地利用人群的掩護來迷惑可能存在的追蹤者。她的眼神看似隨意地四處張望,實則在暗中觀察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
在集市中繞了幾圈後,姜稚確定沒有被跟蹤,便從集市的另一個出口走了出來。她來到了一個公交站臺,坐上了一輛開往城市邊緣的公交車。公交車上的乘客寥寥無幾,姜稚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裡。她透過車窗看著外面不斷後退的街景,心中默默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到達城市邊緣後,姜稚下了車,然後徒步朝著廢棄工廠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一些可能有人出沒的地方,選擇在樹林和荒草叢生的地帶前行。龍鳳胎的孩子在顛簸中偶爾會哭鬧起來,姜稚的心瞬間揪緊,她連忙停下腳步,輕聲安撫著孩子。她的聲音溫柔而舒緩,如同潺潺的溪流,輕輕地流淌在孩子的耳邊,漸漸地,孩子停止了哭鬧,重新進入了夢鄉。姜稚看著孩子安靜的睡臉,心中滿是愧疚與心疼,她知道,是自己的遭遇讓孩子也跟著受苦了。
終於,姜稚來到了廢棄工廠。她先在工廠周圍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沒有危險後,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工廠內部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姜稚找了一個相對隱蔽且乾燥的角落,將孩子放在地上,然後